西南大乱,四处都是穿着白色麻衣农民起义军,总算州府精兵还顶用,把起义军挡在城门外。周允晟命赵玄在前开道,所过之处只将乱军打散,并未穷追不舍,更未滥杀无辜,终于风尘仆仆抵达西南总督府,看见重伤在床齐瑾瑜。
如今已是半月过去,齐瑾瑜刀伤大多已经收口,只要注意不被感染,应无性命之虑。
周允晟身边跟随众*员,为名声着想,必要兄友弟恭还是得表演下。他酝酿些悲痛之情,这才推开房门走到床边,看清齐瑾瑜脸,目中止不住流露出惊讶神色。
只见条猩红疤痕从齐瑾瑜左眼眼尾往下直划到下颚,将他高挺鼻梁和削薄优美嘴唇对半切开,因为没有缝合技术,伤口对不齐整,使得半张脸正常,半张脸歪斜,竟丑陋似妖魔鬼怪般。这还是那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恭亲王?以他如今这幅尊荣,走出去怕是会把全城孩童都吓哭,也不知赵碧萱见作何感想。
心里翻腾着笑意,周允晟握住齐瑾瑜手,渐渐红眼眶,哽咽道,“皇弟,你受苦。”
大雨。
赵玄低应声,并不追问。
“帮朕把这根木头削成图纸上形状。”周允晟扔把小刀过去,下颚冲摆放在桌上根木头和张宣纸点点。
赵玄喜欢他随意态度,在他脚边捡张凳子坐下,认真削起来,见有木屑掉落在帝王脚背上,告声罪后轻轻用手拂去,指尖状似无意摸摸帝王圆润可爱脚趾头。周允晟瞥他眼,见他正襟危坐,满面肃然,仿佛并未做什轻薄之举,不禁在心里暗骂声。
打这摸之后,便总有木屑往帝王脚背上跑,等积厚厚层,赵玄才假装惶恐,捧起帝王玉雕般精致双脚细细擦拭拍抚,眼中偶尔泻出缕幽光,竟似十分饥渴。如是擦三回,周允晟终于按捺不住,脚踩在他脸上,骂道,“滚边儿削去,否则朕削你!”话落似觉得脚心略微传来温热湿意,连忙收回来,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齐瑾瑜事后回想,越发觉得那些流寇不是当地乱民。乱民哪能重伤镇北将军府暗卫?他们摆明是训练有素私兵。天下间最想要自己命人是谁,除齐奕宁,他再也想不出第二个。
看见齐奕宁猫哭耗子假慈悲作态,他心里怄得几欲吐血,面上却丝毫不显,勉力配合对方演戏。他容貌已毁,身体已废,再没有夺位希望,这时候只能示弱,待保住条性命再筹谋前路。他还有个儿子,儿子养在宫中,很快就会被册封为太子,如此想
这牲口,果真毫无底线!
“请皇上恕臣鲁莽,臣这就坐过去。”赵玄垂头领命,坐得离帝王软榻稍远些,舌尖在口腔里转转,颇为回味。
周允晟把赵玄叫来削夜木头,本意是为折腾他,却没料他很是心甘情愿,削根比根慢,更趁着自己垂头组装零件档口用火辣辣目光偷觑。久而久之,竟也把周允晟心里暗火点燃,恨不得将他拽到榻上给办。
“今夜就到这里,你回去吧。”周允晟不想便宜他,甩袖撵人。
赵玄毕恭毕敬行礼告辞,回到自己帐篷,立马撤掉内力,想着那人面孔和声音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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