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朕为何要感觉羞愧并为他们遮掩。朕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时人议论,更不惧后人评说。史官,提笔记录,言辞间切莫含混,却也不能夸大。”
史官领命,趴在地上奋笔疾书。朝臣们听闻此言,莫不佩服皇上坦荡从容与胸襟宽广,也越发不担心自己生命安全。倘若换安亲王、恭亲王,亦或其他几位王爷当这个皇帝,现在恐怕早就让钱芳菲和赵碧萱血溅三尺,在场众人也难逃被整治厄运。
皇上当真圣明!
钱芳菲飞快瞥眼御座上俊美男子,心情前所未有安稳。晟帝果然与传说中样,既杀伐果决,又宽厚仁慈,虽然抱着必死决心入宫,但若是能捡回条性命,她自然欢喜。现在看来,晟帝并没有赶尽杀绝打算,因为她始终没能从他眼底看见杀气。
发现钱芳菲在偷偷观察自己,周允晟这才点点她,曼声道,“恭亲王妃,恭亲王现在在何处,是死是活?”
个更为慵懒坐姿,这才沉声道,“闭嘴。”
钱芳菲立马收笑,涨红着脸跪下,但她很快意识到这句话不是对自己说。只见虞国公挥挥手,直像木桩子般站在殿门口侍卫就鱼贯而入,随便捡块帕子将太后嘴堵上,反剪双手拖下去。没人觉得皇上如此对待太后有什不妥,想想太后和恭亲王干得那些事,就算皇上当堂活剐他们,那也是情有可原。
钱芳菲心下就安定下来。她原以为皇上为皇室声誉着想,会不问缘由将她杀掉,但从他现在举动判断,他似乎没有那个打算。这就好,只要还留着条命,她总有办法脱身,因为她手里还握着最后张底牌,那底牌定能打动皇上心。
大殿内安静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在等待晟帝发难。他若是,bao跳如雷、喊打喊杀倒还好,偏偏他无动于衷,眸色晦暗,竟像是个旁观者。他冷静才是最让人感觉到恐惧不安地方。之前意欲举荐二皇子为储君几个朝臣吓得冷汗淋漓,肝胆欲裂,更有文远侯及方氏,已然快要晕死过去,本还幸灾乐祸李氏这会儿也乱方寸,想抬头窥探儿子神色,终是不敢轻举妄动,心里把赵碧萱这贱人唾几十个来回。
周允晟端起酒杯小酌口,见赵碧萱意欲扑到自己脚边求饶,正想将她踹出去,随伺在旁赵玄却先动手,耳光将她抽飞出去,顺着台阶咕噜咕噜滚到堂下,脸颊立时肿。
钱芳菲毕恭毕敬磕头答话,“启禀皇上,恭亲王好很,现如今正躺在床上昏睡。臣女并未有杀他
赵玄字典里可从来没有“怜香惜玉”四个字。
众位大臣不自觉将脑袋往食案下钻,心道虞国公现在才来大义灭亲恐怕有些晚。皇上独宠三年宝贝原是这个腌臜东西,不但将孽种栽赃到他头上,还试图蛊惑他将之立为储君,皇上能咽得下这口气才怪!
周允晟喝完杯酒,见大臣们俱是副恨不能凭空消失表情,连史官也停《起居注》,瑟瑟发抖跪趴在地上,并不敢擅自把这等丑事记录下来,不由摇头低笑。
“恭亲王与慧怡贵妃私通,可是朕之过错?”他徐徐问道。
“乃二人德行有亏,违背伦常,非皇上有错。”殿中无人应答,唯有赵玄垂首静立,娓娓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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