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场景,周允晟摇头嗤笑,用毛笔将桌上物证拂落,又把厚厚沓信件扔到赵碧萱脚边,沉声下令,“放她。”
两名内侍高声应诺,退后几步。
赵碧萱取掉嘴里手帕,哀泣道,“皇上,臣妾错,求您再给臣妾次机会,日后臣妾必定忘恭亲王,好好伺候您!”
周允晟噗声笑,摇头叹息,“赵碧萱,实话告诉你,你与齐瑾瑜那些烂事,朕早就知道。每当朕看见你时候,你猜朕是什感觉?”
赵碧萱傻眼,这才明白晟帝为何会忽然冷落她和二皇子。原来他什都知道,只是引而不发罢。她不想听他后面那些话,因为必定会非常伤人。当她以为自己能与这人重新开始时,他却早就厌弃她,甚至安排今天切。他毁齐瑾瑜,同时也让她身败名裂。
之心,不过去他子孙根而已。”
嘶,去子孙根还只是“而已”?恭亲王妃好歹毒手段。个男人没阳具,活着比死更难受,纵使得知恭亲王与慧怡贵妃有染,偷偷禀皇上也就是,何至于下此毒手?朝臣们心内唏嘘,却不知道钱芳菲苦楚。
她不会把自己伤口展露出来让人围观,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她歹毒?焉知齐瑾瑜比她歹毒无数倍,待榨干她利用价值,怕是会碗毒药送她归西。他不把她当人看,干脆日后他也别做人!
周允晟扶额,再次被这女人彪悍折服,甩袖道,“来人,将恭亲王妃押下去,待朕亲自审问。”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得不处置她,不过这辈子,他可以给她留条更好退路。
几名侍卫欲擒住钱芳菲,却见她三叩首后自发站起来,气概万千笑道,“不用绑,自己能走。”话落大摇大摆出去。
赵碧萱全都想明白,边摇头边艰难往后爬。
周允晟大步离开凤仪宫,冷
周允晟又让人把赵碧萱带走,这才遣散朝臣,从头至尾句警告话都没说。朝臣们心里很是叹服,回去后自然对此事绝口不提,只刻意疏远文远侯府和虞国公府。曾经因为慧怡贵妃得宠而显赫时赵家,这次怕是要被抄家灭族。老文远侯和方氏腿软走不动路,被几个侍卫扔出太和殿,赵玄也不管瘫软在台阶下二人,扶着同样手脚虚软李氏缓缓离开。
“完完!咱家完!你这爵位分明是用血汗拼杀来,却没料要葬送在赵碧萱那贱人手里。她如此得宠,为何要与恭亲王混在块儿,她还有没有脑子!荡妇,不知廉耻,跟她姨娘模样!”李氏哭哭啼啼,骂骂咧咧,若是赵碧萱在她跟前,怕是会扑上去生撕对方。
“母亲无需担忧,此事必不会连累虞国公府。您先回去,有事要办。”赵玄简单解释句就打马先行——
凤仪宫中,赵碧萱被两名内侍反剪双手扣在地上,嘴里塞着团帕子。
周允晟正封封翻看钱芳菲交上来书信。两人六七岁结识,十二岁便开情窦,最初几年书信写得中规中矩,甜蜜温馨,后面越写越露骨,尤其两人在冷宫中偷情那年,每封书信似乎都能闻见男女合欢气味。更有赵碧萱送去肚兜、罗袜等令人浮想联翩贴身衣物,怕是被齐瑾瑜藏在怀里,夜夜拿出来反复嗅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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