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快点儿走呀……”银燕她们在前面儿直冲招手,笑,也紧几步,可还是慢吞吞。今儿个是中秋夜,皇上大宴群臣之后,又在御花园开家宴,后妃阿哥和公主们,都已早早地在那里恭候。今儿晚上不是当值,因白天已搅得肚子心事儿,这心里头不是在想家,就是在那儿瞎琢磨下午发生事儿,觉得心脏就好像撒层辣椒面似,热得难受。因此只想早早地睡下,宁可去闭着眼做噩梦,也不想再睁着眼面对比噩梦更可怕现实。
回屋刚擦把脸,银燕她们就闹进来,非要拉着去赏花赏月,说是德妃娘娘赏月饼黄酒,还放假,机会难得。勉强着推辞,只说身子不爽,她们也不听,就强拉出来。大家都是拨进宫,平日里处得也还好,按说已算是先步登高枝儿,所以也不能太不合群儿,背地里教她们戳脊梁骨儿。心里虽是百个不耐烦,可还是强笑着随她们出来,往慈宁花园去。只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天到晚对着人傻笑、假笑,说违心话,做不愿做事儿。
“唉……”不禁深深地叹口气,用手去按摩太阳穴……
“小薇呀——”顿,抬头看见银燕跑过来,她微喘着气说:“看你平常干活儿那麻利,偏今儿个大伙儿出来玩,你倒像个乌龟似。”冲头过来就是顿数落儿。银燕出身不错,父亲是正白旗四品武官,直属大阿哥旗下,这些日子看来,她也是个极要强女人,只是有些愚顽,偶尔会不分轻重。微微笑,还未及说话……
“现在也没主子在,就别再装文气儿、走官步吧。”春燕似笑非笑地看着说。心里自然明白得很,平日里德妃对高看眼,她们心里未尝不是拈酸,只是向规行矩步,为人谦和,让人说不出什长短也就是。可就是这样儿,还是……不禁暗暗苦笑,又能怎样呢?唉!老套——装傻吧!笑得越发白痴起来……“燕姐呀,可怜上午也是帮你搬那些个东西,饶过吧。”
“哧……”银燕笑出声儿,这才不说什,挽着手臂前行。
上午她收拾些私物,那多个太监不使唤,偏要这些起进宫丫头们上手来弄,那自然也是要去帮忙。看她那副春风得意样子,心知肚明,别人来不来倒在其次,来帮忙,她才是挣面子。先不说现在在宫中地位如何,就是出身原也是比她高。但只要她不找麻烦,出点子力气对于而言倒是无所谓,反正她最在乎对于来说狗屁不是,随她去就是。突然感觉她有点儿像纳兰蓉月,都特别喜欢出挑儿,哪怕大家都是屎壳郞呢,自个儿也得次推着三个粪球,以显示出那份与众不同来……
“扑哧”想象着纳兰蓉月推粪球儿样子,不禁喷笑出来。银燕奇怪地看眼,刚想问在笑什,那群丫头早已兴奋地跑过来:“燕姐,小薇,你们可真慢!花园子里摆满花灯,各式各样,好看着呢!”银燕本也是脸兴奋,可又忙压下去,端出脸肃容来:“没见过世面小蹄子们,什好东西呀,也让你们这叽叽喳喳没半点儿规矩。”这样子倒是很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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