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还没反应过来,院子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下意识地偏头望去——是银燕和几个小太监拿盥洗用具什走进来。银燕当头儿看见和四阿哥站在房门口,也是愣,接着就快走两步,言笑晏晏地说:“四爷,您怎站在门口呀,早上风凉,当心吹着。”这才琢磨过味儿来,敢情儿这半天儿,竟直把这位爷堵在门口,只觉得脸腾红起来,忙恭恭敬敬地肃手,请四阿哥进去。心想怪不得这半天儿就觉得不对劲儿呢,大早儿发傻。唉!挠挠头皮,觉得可能是还没睡醒吧,可心里还是感觉怪怪……银燕进门时,似笑非笑地说些什连伺候都不会,竟然让主子在外面喝风什……也没往心里去,只是随意笑笑,心里还是想着,到底是什不太对劲儿呢?
“啊……”突然叫出来,吓得刚要进门小太监们跳,反身急急地往里屋走。四阿哥正坐在外屋几案旁,看着昨儿晚上十三阿哥回屋后写篇字,见进来,他也没抬头说:“昨儿个晚上,十三爷歇得好吗?”咽口干沫:“回主子话,挺好。”
“嗯!”四爷点点头,他虽不再说话,可也不敢随便就离开,心里火烧火燎。记得刚才开门之前,十三阿哥好像是睡在床上,如果是做梦也就罢,可又好像不是在做梦……皱紧眉头冥思苦想……
四阿哥抬头,看见正龇牙咧嘴地站在那里,也是愣:“你去伺候十三弟吧,不用管。”
“是。”松口气,忙行礼,正要往里屋冲,“啊!十三爷——你怎睡在小薇床上?这……这……”银燕声儿尖叫传来。猛地煞住脚步,当下里只觉得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就万分尴尬地站在那里,旁边几个小太监彼此交换着眼色,挤眉弄眼儿。只觉得身上阵儿冷阵儿热,万分地想晕倒事,可偏偏清醒得很,不禁苦笑出来,平日里将养得太好,有时候这副好壮壮身板儿也是件麻烦事儿。正手足无措地站在当间儿,觉得这耳朵里嗡嗡,忽然感到脖子后边儿有股子气息传来,怔,无意识就转过身去……只觉呼吸下子停住,这次是真感觉要晕过去,四阿哥正僵立在身后,他脸色有些苍白,两只黑黑眸子寒如冰雪,几乎是有些恶狠狠地盯住……
下意识地伸手在领口儿扯扯,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呼吸通畅些,就那样跟四阿哥对视着,心里却渐渐地平静下来。本来嘛,来,也没做什见不得人儿事儿;二来,昨儿个也算是变相地给十三阿哥个承诺,所以……暗暗吐口气出来。四阿哥望着慢慢淡漠下来眼眸,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只是沉默地打量着……润润嘴唇儿,轻轻嗓子,抬头正想开口说些什,突然看见四爷脸色暗,眼底里掠过丝深深伤痛,不禁愣住……
他转身过去,走到窗边,背着手望着外面……说来也怪,四阿哥冰冷神色,倒不太害怕,可每次看见他这样,却打从心底里害怕起来。天边朝霞映着窗棂,给这屋里也洒上片淡淡粉红,可就是这样温柔,映在四阿哥身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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