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低头行礼，德妃突然握住
手，
愣，抬头看去，德妃眼里莫名情绪闪而过，“就辛苦你”，说完就带众人出去。已顾不得娘娘离去时，银燕儿她们那怨毒眼神，只是想着德妃方才眼中那闪而过情绪，是怜惜，是宠爱，还是种深深无奈呢，不禁蹙眉头……
“咳咳……”阵儿咳嗽声将惊醒过来，回身望去，四阿哥正斜依着大靠枕，眼神阴郁地看着。
唉……默默地叹口气，走到熏炉旁，倒杯热奶子出来，小心翼翼地吹吹递给他。他接过去慢慢地喝个干净，却不将杯子递还给，只是捏在手里把玩，并不理。不知为什
，四爷说话时从不害怕，可只要他
掀帘子，股银耳儿香气扑面而来，德妃娘娘正坐在床榻边儿上，口口地喂四爷东西吃，脸温和怜惜，倒是愣，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至多也就是看十四阿哥时候，有着疼爱表情。看来自己儿子还是自己疼呀，暗自思忖着，轻步走上前，恭恭敬敬地福下身去，“奴婢给娘娘，四爷请安，主子吉祥。”
“嗯，起吧。”德妃并未看，只是温言叫起，用手绢儿擦着四阿哥嘴唇。偷眼看去，四爷还是老样子，两眼微闭，只是脸上有抹不正常潮红，眉头微蹙。
“小薇……”
“啊，是。”正看着四爷，德妃已然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昨儿个不是让你在四阿哥这儿伺候吗，怎又去老十三那儿，嗯……”声音淡淡，却隐有股压力。
顿，不自觉地就低头下去，这可叫怎说呀，难道说关心十三阿哥，所以就掰四爷手去看他吗？时脑子里晕成团浆糊，琢磨着说谎定是不成，莫说四阿哥这大个儿个人证，正坐在当间儿，就是冬莲也是会实话实说，左思右想，好像怎说都不对，时间脑门上汗就密密地渗出来……算，心里咬咬牙，正想开口……
“额娘，是让小薇去，昨儿个老十三为受伤，儿子心下惦记着，就遣她代去看看。”
德妃娘娘愣，看向四爷去，怔在当地儿，莫说是，这半屋子人都去瞅他，反过来又上下地打量，惊讶、疑虑、嫉妒、鄙夷……时间各种情绪，都漂浮在这帐子里。
“是吗，看来最辛苦就是小薇，累白天儿，这夜里还要两边儿跑。”德妃先恢复过来，只是轻笑着说，旁冬梅也忙着凑趣儿：“是呀，主子可要好好地赏她。”其他人虽是心思各异，也都忙着赔笑。只是站在原地傻笑，哪里还敢有半点儿子情绪让众人看出来，身上跟针扎似，心里却更沉重起来，原以为四爷经过今儿早上，应该已经放手才对，没想到，他却这样变相地挑明些什……
“就这样吧，这就瞧瞧你十三弟去，你好好歇着吧。”德妃轻缓地站起身来。“是，劳娘娘惦记。”四爷也想起身，被德妃轻轻地按住。
走到身边儿，德妃站住脚，微笑着看住：“小薇，你就先留在这儿服侍吧，过会儿御医就来请脉，开方子，你瞧得明白，好去煎，这才放心，弄完就要人来替你，你再去休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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