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儿,又想嘬病不成?还笑,你……”轻轻摇摇头,淡淡地说:“不是,只是准备战斗罢。”不再去看冬梅不明所以样子,揉揉脖子:“别想,走吧。”
“去哪儿?”还没回过味儿来冬梅下意识地问句,回头笑,用唱戏道白腔调儿跟她说:“吃饭去也。”冬梅“扑哧”笑,不容她再说些什,拉她就走,她也就随去。
跟冬梅并排在廊子里走着,耳边不时传来她闲话儿,有搭没搭地应和着……心里却在想,只怕跟胤祥结婚以后才是真正地要面对战斗吧。以前不过是个旁观者,至多打几个擦边儿球,但现在已经身不由己加入其中,不论算是历史笔,还是这个皇权游戏部分,都终将会有个结果,至于它是好是坏……唉……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前总觉得那些所谓鼓舞士气言词都是些个废话,可现在才深切地体会到,要是没这些个废话当作精神支柱,那可真是觉得自己没活路。
梳妆、上头、穿衣、打扮,像个陀螺似被身边每个人抽着转……“咝……”忍不住地往肚子里吸凉气儿,只觉得头发都快被扯掉,这梳头老嬷嬷可真狠。旁冬莲倒笑说:“上头都这样,紧着才好,不紧不好看。”说完又帮着往上梳梳,见龇牙咧嘴丑怪样子,不禁好笑地摇摇头,“你忍着点儿吧,哪个新娘子不是这样熬。”苦笑着刚想伸手摸摸头皮,把被冬梅打下来,“好不容易弄好,你别乱动。”她又左右看看,回过头问冬莲:“够紧吗?”只觉得头皮都快揪掉,就从铜镜里怒视着冬梅,大声说:“够紧吗?!要是再紧就不是上头,而是光头!!”
“哈哈……”屋里众人大笑起来,那姐俩儿也是前仰后合地笑个不停,看起来也是在笑,不过却是因为脸皮被扯起来,与高兴喜悦无关。
戴上凤冠,穿好彩凤祥瑞外褂,踩着簇新花盆底儿,先走到德妃正房去给她请安拜别。宫里规矩,像这样嫁娶,是轮不到亲爹亲娘来插手。按说这规矩挺没人情味儿,不过对倒是合适,来那也不是亲爹娘;二来只怕见他们,又会生出多少事端来也未可知,所以还是多事不如少事吧。本以为还是要跪下磕头,可能是因为脑袋上扛东西太多缘故,叽里光啷摇摇欲坠,磕头倒是免。德妃温言嘱咐几句,又满意地看到脖子上金晃晃项圈儿,只觉得仿佛带个无形枷锁似。晕头转向地刚说两句场面话儿,就被嬷嬷们带到二门,还未及和眼圈儿红红冬梅她们说句话儿,就被蒙上盖头,转瞬又塞个大苹果在手里,又在耳边嘱咐可千万别掉。
眼前片红晃晃,只能被人搀着走,突然脚底下不知踢到什,身子歪差点儿摔倒,忙得去抢救手里苹果,好在没掉,心却吓得怦怦直跳。本来很短距离,却仿佛走很远,但终于还是坐进轿子里。心里就纳闷,这是谁呀?去哪儿找个这大苹果,只手只能握住苹果屁股,这不是存心整人吗?可转念想,还是知足吧。幸好是握苹果,这要是换菠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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