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十三贝子府已经有小半个月,脚踝儿伤势早就好,手腕也在慢慢地痊愈,其间又高烧两场,身上骨痛欲裂,昏昏沉沉之际,只是觉得有人在给轻轻地推拿,隔天早上醒来,就看见胤祥头发散乱,衣带未解地靠在床边沉沉睡着,心里不禁阵酸意难耐。
事后小桃告诉,就在重病之际,十三拒绝假手以他人,坚持要亲自来照顾,药也都是他尝过才肯喂给。看着胤祥瘦削下去脸,只能眼睛酸涩地看着他,满肚子话在身体里四处游移,却偏偏没有半个字能说得出口来。
胤祥前些日子都没去办差,只在家里照顾着,昨儿个才是第天返工,还是催他去。来见确实好得多;二来也怕别人再来说闲话,他这才去。这场病若说是闹动静儿小,就连皇上都知道,还派太医院医正孟国泰亲来诊治,可若说大,却也没有半个人去追究到底是为什生这场病。胤祥自那日之后就再没说些什,可外面却有传言,说是监督工人们装修房子之际,不小心受伤。按说个新婚皇子福晋,成婚还没有俩月,就折胳膊断腿儿被放平在那儿,却没有人过问,这不能不说诡异。每个来探病见,都只是问病况,却从未问过病因,这倒也乐得清闲,编谎话也是件很累心事儿,其实前因后果,人人都是心知肚明。在宫里这三年,只学会件事儿,那就是只要涉及宫闱隐私,那就只能胳膊折在袖子里,打落牙齿和血吞,是决不能外传。前前后后这种事儿也见得多,只不过这次折是自己胳膊罢。
这是来到这个时代生最重场病,心里也有些奇怪,以前从未觉得自己身子骨这差过,问胤祥,他说太医说是因为伤筋动骨,弄得内外精气有些失调引起。可今儿小桃无意间说出来,太医说是郁结幽思于心太久,而这次受伤却刚好做引子……
唉……心里忍不住叹口气,嘴里苦涩好像刚啃青核桃皮似,突然觉得自己活得有些累,以前只是烦恼着如何才能找个好男人嫁,又纳闷为什别人都嫁得如此容易,可现在被两个好男人挤在中间苟延残喘,倒不禁怀念起以前自由自在日子起来。
坐在那儿正胡思乱想,院子里突然人声响起来:“主子回来。”外头小丫头声音未落,胤祥已低头从帘子外进来。藏青长袍,没穿外褂,只是系条雪白汗巾子,映得他脸孔越发白皙,衬着乌黑眉眼,真是说不出英气勃勃。胤祥看痴痴地望着他,忍不住笑开来,脸红,转开眼去,却瞥见小桃她们正抿嘴偷笑,瞪她们眼,这些个丫头转过身去,笑得却越发大声。
正不好意思中,胤祥已坐在身边,轻轻却又紧密地把拢在怀里:“今儿觉得怎样?”家里奴才们早就见惯不怪,个个都转身躲出去,抗议过,可每次还都是如他意,所以也就随他去。股子汗味,还有马味以及些说不出味道浓浓地包围住,忍不住耸耸鼻子:“挺好,你今儿骑马出城?”
“是呀,去趟武库……不太好闻,嗯?”胤祥用嘴唇儿摩挲着头发边模糊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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