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桐城从那些盐商身上挤些油水出来,已是万分艰难,可也是治标不治本,这都是胤祥回来跟说,那时候他脸疲惫,话里话外透着对吏治败坏不满和……太子昏庸无奈。忍不住想,四爷和胤祥野心是不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萌芽呢?
胤祥甚少跟说起官场上事儿,也从来都不问,这也是他对最满意点。他总是说八爷家福晋就管得太多,点儿女人本分都没有,听也只是笑而过。
心里却忍不住苦笑,胤祥不知道是,并非是多守妇道,只是因为知道得太多,唯恐言多必失,有些事情说漏可不是好
原来日子不是只有在紧张刺激中才会过得很快,平平淡淡中转眼又是年寒冬,再过两天就是德妃娘娘五十大寿。因为古代人寿命都比较短,能活到这个岁数儿真不多,也多是在富贵人家。
五十而知天命,这样整寿自然是要大操大办,宫里不断地来人与四福晋和十四福晋商量如何办理,宫里虽有宫里规矩,可毕竟德妃最大功劳是生这两个阿哥,母凭子贵,历来如此。
对于皇宫中女人而言,没有什比这个更重要,皇上恩宠可能随时会消逝不见,儿子却不会,若是得皇上意,那福气就还在后头呢。四爷和十三本来是去桐城,户部讨债官司终究是落在他们两个头上,而十四爷却直留在古北口随着锐健营操练。
他们前几天都忙忙地赶回来,皇上恩旨,德妃温淑贤良,向克己宽人,因此特命四爷还有十四爷赶回来给他们额娘祝寿,又特许在长春宫中单开台戏,好让德妃痛痛快快地乐乐。
“小薇,你看这个好不好?”胤祥边说边举起尊玉马给看,顺着他手端详着,马蹄飞扬,首尾生风,真真正正毫厘毕现,羊脂般玉色中偏又带几丝胭脂,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确实不错,豪放却不失细致。”笑着点点头,又回过头去收拾别东西。这些个名贵玩艺儿对于而言,已经不像初来时那样放在心上、惊乍。想想看如果你每天用金刷牙,银剔牙,珍珠粉用起来像痱子粉,要是还能被这些晃花眼,倒也真是不容易。
“居移体,养移气”,这话再对不过。嫁给胤祥也有年半,虽不像其他阿哥府中福晋过得那样气派,可毕竟是皇子福晋,吃穿用度、起居出行样样都是小心到极点。
有时早起梳妆打扮,看着镜中自己也有些恍惚,那仿佛是,又仿佛不是。若说偏向古代,可眼中依然是自信闪耀;若说偏向现代,眉眼神韵中那抹柔媚,却是那时万万不会有。
这年中胤祥倒有半年不在身边,因为康熙身边重臣如魏东亭、曹寅等,欠下库银不知凡几,虽说大都用在皇帝那几次南巡上,可名义上又不能不还,众大小官僚都两眼冒火地盯着他们,打定主意,那样大山你不铲,那也别想搓平们这些个小土墩儿。
河南、安徽、山东,旱旱,涝涝,哪个地方不得用钱,银子花得跟流水似,也见不多大成效。可又不能不管,偏生银库账面花哨,实则空虚,臣子们又不敢实报,只是难为办差四爷和胤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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