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仿佛盛满不能吐露千言万语,有些抵受不住别开眼,心里却想着,原来没有眼泪人也是可以痛哭……
身后就是书桌,忍不住用手抓紧桌沿儿,突然阵疼痛从手指传来,下意识地低头去看,才发现指关节因为用力全都泛白,可自从初见十四阿哥幕幕却飞快地从脑中滑过。那个为气十三而亲下,却被拿袖抹脸动作气得够呛十四阿哥;那个在围场充满妒忌地问,要是十三和四爷同时出事,会去救谁十四阿哥;那个在洞房沙哑着嗓音向敬酒十四阿哥……用力地甩甩头,还有那个会在未来,被自己嫡亲兄长压制得后半世再也无法意气风发大将军王……
兄弟夺嫡,不是你死就是亡,过程原就惨烈,不会有半点儿温情,可惜却只能站在胤祥和四爷立场上去看问题,所以……低头让自己平静下,抬眼看向对面十四阿哥,牢牢地盯住他,缓声说:“你是个男人,就有男人定要做事,既然做就不要后悔。”
十四阿哥大大地怔,脸上筋肉微微抽搐着,鼻翅儿歙动,半张口,却什也说不出来,暗暗叹口气,天作孽尚可活,自作孽……慢慢地背过身儿去,心里如同塞把烂棉絮似:“你走吧,今后都不想再看见你。”顿顿,终忍不住嘲讽地说,“就算想看,大概也没有机会吧。”
身后“咔吧”声响,又静会儿,脚步声儿响起,房门“吱呀”地开,又“吱吱呀呀”地缓缓关起。静默地立在书桌前,脑中片空白。也不知过多久,突然觉得小腿阵麻木,显是站得久,舔舔嘴唇儿,转身往床边走去。
“喀啦”脚踢中什东西,低头看去,竟是断掉半截白玉笔杆儿,下意识屈腿弯身去捡起来,抹猩红猛地刺入眼底。眼中没来由地热,怔怔地瞧半晌儿,才慢步走到废纸篓子跟前,松手……
转眼又过六天,再没人来打搅,外面也没有半点儿消息,这个幽闭院落仿佛被人遗忘,也浑不在意,每日里除吃睡,就是不停地写,虽不知道自己时间还有多少,却知道自己还有将近半生话没有跟胤祥说完。既不会刺绣,也不会裁衣做鞋,却不想不留半点儿念想儿给胤祥,所以只有拼命地去写,虽然根本不知道,胤祥终究能不能看见这些……
他终将知道为什离他而去,并不担心他会软弱得为个女人z.sha,就算他想,也还会有四爷,甚至是康熙在旁看顾着他。但却担心他多情会让他过得生不如死,们之间感情实在是太过深厚,甚至与众不同。
呵呵……看着手里文字苦笑,如果把这篇儿纸拿到现代,大概会被当作励志文章,拿给忧郁症患者看吧。今天整天写来写去,中心意思只有个,就是定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
门“吱呀”声响起来,这门实在太老旧,唯好处就是可以当门铃用,不用担心会发生那种有人进来站你背后,而你还无所觉事情发生。身后脚步声很轻巧,可能是小太监又来给送晚饭,这些天他们和说话超不过二十句,而其中回答“是”就占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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