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地站会儿,回身从书架底下摸出个小包裹来,又拿件半旧斗篷,披在身上,抬脚往外走去,到门口,听见床上四爷喃喃念句什,心里撕裂般地痛,却只是咬咬牙,头也不回地出门去。
到耳房见大夫,递上银子,恭敬地请他随出门
而发作出来。
这是个僻静地方,打发小鱼去请大夫,就坐在床头伺候着他,用尽万分认真,也含着无尽歉意。看着他被酒意和高热晕红脸庞,乌黑眉毛,挺直鼻梁,以及那薄薄嘴唇,用手抚过,“水……小薇……”四爷无意识地说着什,伸手拿起旁布巾,沾些热水,轻轻地湿润着他唇。
四爷个反手握住手腕儿,火热得仿佛铁扣样。“爷,大夫请来。”小鱼声音在屋外面响起,怔,看着四爷紧紧握住手,万分地想苦笑,眼泪却滴下来,终究还是要再掰开他手。和他之间,如当初,从无改变,方才温馨微笑恍然如梦……
过会儿,切都收拾停当。“让大夫进来吧。”低声说,然后人就退到帐子侧纱帘后面,门口帘子掀,个五十左右老者被小鱼引进来。屋里光线已然有些昏暗,却没有点灯,小鱼自是以为不想见人,那大夫也不敢四处乱看,只是恭恭敬敬地坐下来号脉。
仔细地诊半晌儿,那大夫摸摸胡子,慢声说:“这位爷心思郁结已久,血气不畅,今儿个又受些风寒,寒气是小事儿,只是要放开心胸,不要多思多虑,注意保养才是。”他顿顿,又说,“老朽开些止瘀化气、散寒去湿温和方子,让这位爷按时服也就是,重要还是不要忧虑才是。”
小鱼瞟眼,看无话,忙笑着说:“大夫辛苦,这就随来开方子吧。”说完帮大夫领药箱,就引着他向耳房走去。等他们出门,才走出来,帮四爷掖掖被角儿,心里阵血气翻涌,轻轻地摸摸他火热脸庞,默默地用心地看着他,虽然他切已深印脑海……低头在他干涩唇上印下吻:“对不起,胤祯……”
门外脚步声响起,直起身又深深地看四爷眼,回过身儿小鱼正好进来,“小姐,这是方子,至于药材,咱们自己都有。唉,要是当初给您治病那个大夫在就……”小鱼没说完,就把话咽回去,有些惊惶地看眼。
装作没看见,只是把方子接过来看看:“你去照方儿抓药吧,仔细熬来,你盯着点儿,半个时辰火候儿是最重要,不能有半点儿差错,爷这儿有呢……”顿顿,“要去和大夫谈谈四爷病,他还在二房吗?”
小鱼点点头:“是,小姐,大夫在呢,这就去熬药。”点点头,小丫头福福身,就转身往外走,见她快到门口,“小鱼,”忍不住张口叫她。丫头忙回过身儿来:“是,小姐,还有什吩咐?”张张嘴,最后却只是笑,想想说:“这些日子辛苦你,多谢。”
小丫头愣,顿时涨红脸:“小姐,伺候好您是奴婢本分,哪有什谢不谢,您折煞奴婢。”淡淡笑笑:“知道,快去吧。”小鱼甜甜笑,开心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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