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来晚,他命也别要。”四爷淡淡地说句。
微微地哆嗦,忍不住抬头去看他,原来没猜错,果然是他……
“那天,也多亏你。”四爷哑声说句。
心里热,微微笑笑,“孩子没事儿就好。”
四爷定定地看着笑容,脸色也越发地柔软下来,往前走两步,轻轻地伸出手来。怔怔地看着他修长手指,心里苦笑,他们兄弟都是样坚持,不达目绝不罢休,慢慢地放下手,偏转脸,露出还有些疤痕侧脸。
人持刀站在门口。
正想挣扎着站起身来说话,那明晃晃光芒已向挥过来。下意识地抱住头,尖叫出来:“不要——”
“住手!”声断喝从屋外传来。怔,停止尖叫,这声音……心里松。步履声响,“你们都出去吧。”那声音再次传进耳中。
“爷,这……”侍卫们有些犹豫。
“出去。”那清冷声音淡淡地说。阵脚步声迅速响起,屋里人霎时走个干净。
四爷指甲修剪得很整洁,垂眼看着那指尖越靠越近,竟发现他有些微微地颤抖,心
抱着头蹲在哪儿,心跳仿佛如重锤样,下下地擂在胸膛上。身旁脚步声响起,双乌黑皂靴停在右侧,上面还沾些水渍,想来是方才走进来时沾雪水化。他向来有洁癖,不像十三,水里泥里都浑不在乎……
他为什来这儿,又或为什在这儿,这些问题仿佛都不重要,没有人开口去问,只觉得心里就如乱麻般,屋里寂静无比,只有彼此间交错可闻呼吸声,才是最真实存在。
时间不动,他也不动,就这僵持在这儿。过会儿,腿麻感觉又上来,龇牙咧嘴地去揉腿。头顶上声轻笑,怔怔,这笑声……突然股大力传来,已被人从地上拉起来,忍不住“哎唷”声,身子歪。双修长手扶过来,下意识地扶下,然后放开手,趔趄着退到边。抬头望过去,四爷背脊挺直地站在面前,他面庞如以往清癯,薄薄嘴唇紧抿,那双沉如深潭眸底却依然清亮,原本因为挥开手而微皱眉头,却因为看见脸上伤痕而柔和下来。感到气氛有些沉郁,努力地想笑笑,可虽然心里拼命地命令自己扯动脸皮,却依然感觉脸上好像被冻住样僵直。
“让看看。”四爷低低地说声。
“啊——”愣,下意识地用手去遮住伤口,忙又扯扯嘴角,强笑说,“没什事儿,已经好……”四爷略眯眼,眉头复又皱起来。“真。”嗫嚅句。每次都是这样,四爷若说话还好,他不言不语,那种莫名压力就会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见他不说话,只是盯着看,强压住心跳,只想随便找点什话说。舔舔干干嘴唇,不敢再看他,低头轻声说:“嗯,那大夫挺好,开药剂也很有效,说是祖传……嗯……”清清嗓子,“对,您回去帮谢谢福晋,那天幸好那位大夫来得及时,不然脸上真就没法看。听下面人说,大夫是满头大汗骑马过来,可事后也没容去谢。”又干干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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