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急,这儿还有呢。”德妃随意地用手帕擦擦嘴角儿,不知道心里在想什,熟悉她习惯看就知道她心里有话,正在合计着该怎说。不知道为什,情不自禁地去看方才放在旁那碗参茶眼,忍不住微微皱眉头。
“嗯哼,老十三……”德妃清清嗓子,正要开口,个太监掀帘子进来,“回主子,席面已经备齐,都放在耳房。”德妃停停,又向众人笑,“这时辰过得可真快,既然不早,就不等老四,咱们还是先用饭吧。对,吴安,去把上个月山西府进上汾酒拿瓶来。”
“喳,奴才知道。”小太监打千儿,退出屋
祥手在抖,很轻,很轻,那感觉却万分清晰,那丝颤抖仿佛根细细钓鱼线,用力地系在心上……
下意识地抬眼看胤祥眼,他脸色不是很好,虽然脸庞修饰得很洁净,但看着就有股隐不住疲惫感觉,而那双乌黑眸珠之中千言万语只化为两个字,心疼……被那样眼光看着,只觉得眼底不禁阵热流涌动,眼前顿时有些模糊,忙低头闭眼,努力地想把这股泪意憋回去。
耳边传来年氏声娇笑,“娘娘您瞅瞅,这新婚燕尔就是不样,这才几个时辰没见,就这分不开。”
那拉氏也笑说:“就是,十三弟,快和你媳妇儿坐下吧,娘娘还等着和你说话儿呢,再说以后日子还长,要看多久有不成。”众人阵笑声。
胤祥转头笑说:“古人不是说,日不见,如隔三秋吗,们也有小半日不见,这里外里就年半,见着亲热些也不算过吧,嫂子。”屋里人都笑起来,李氏、钮祜禄氏拿着帕子捂着嘴,年氏听想笑,可看眼又不想笑,表情瞅着不禁有些怪异。“咳咳——”德妃笑得咳嗽起来,那拉氏边笑边在旁给她轻捶着。
“好,好,听你胡扯,你脸皮厚,这儿还有你媳妇呢,还不快坐下说话。”德妃微喘着笑说句,又轻轻拍拍那拉氏手,冲她朝自己身边点点头。那拉氏抿嘴笑,就拿捏着挨着德妃坐下来,眼底下隐隐有两分得意,底下还站着女人们眼中都迅速地滑过些什,可再仔细看,却还都是脸温婉恭谦笑容。
胤祥笑答声,就拉坐在右边软榻上。原不想和他坐得那近,可胤祥手却如同铜浇铁铸般,偷偷用力往外扯扯却没拽动,感受着屋里各人若有似无窥视目光,心横,贴着他就坐下来,摆出副低眉顺目羞涩状。
“前儿听老十四说,吃过那药后,娘娘咳嗽已经好些,今儿看着仿佛还有些不自在似。”胤祥恭声问句。
“感觉好多,你也知道,这是老毛病,过冬就犯,过春分就好。”德妃说着又拿手帕子掩住嘴轻咳声,那拉氏刚想站起身,李氏已捧碗盖茶过来,递给那拉氏。那拉氏接过来,轻轻地撇撇沫子,这才恭敬地递给德妃。德妃喝口就放下,又笑说,“听老十四说,那止咳散是你寻来,药效还算不错。”
胤祥笑道:“娘娘若是觉得好,回头再让人送来,配药东西也不是什贵,性力好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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