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吐下去就真成表演,若不是有方才真吐垫底,估计这些人尖子们,早就看出来,反正现在众人注意力都已经分散开来,气氛已不若方才诡异,捂着嘴咳嗽两声,又做两个深呼吸,就抬起头来想说话。
抬头正对上胤祥满是担忧眼,英挺眉头也皱起来,见看他,他却迅速放松表情,安慰地冲笑笑,“这会子觉得怎样?”说完又扯袖子,来擦额头上汗。
咧咧嘴,“好些,许是早上吃不合适,你别担心。”话出口,这才觉得嘴里股呕吐过后恶心味道。
“妹妹,给,快漱漱吧。”钮祜禄氏不知什时候拿盅子茶来,这会儿子得空,忙给递过来。赶紧说声多谢,没等伸手,胤祥早接过来,先试试温度
年氏那声呼唤之后,屋里下子安静起来,觉得自己脊椎仿佛被急冻下,动也不能动,隐约间似乎都能听到关节间“嘎巴嘎巴”声响。时间连想吐感觉都没有,只有手指僵硬地攥紧方才下意识抓住那片衣袖,而四爷身上那淡淡佛香味道却在不经意间缠绕过来……
过会儿,“宁儿?”胤祥在身后低低地唤声,声音听起来却有些堵塞之意。
忍不住哆嗦下,猛地惊醒过来,这才发觉屋里静得有些吓人,不用抬头也猜得出众人现在脸上表情和心里盘算,脑子飞快地转转,“哇”声,又吐起来,不过这回却是实实在在“干呕”。呕吐声仿佛是个解咒冲锋号,屋里原本僵直无声人们又都活动起来。
就听见德妃边吩咐人去给四爷取衣裳,边又命人去宣太医,身后阵纷乱脚步声响起。双温暖有力手臂先环过来,借机松手,依入胤祥怀中;不知谁递块手帕子给,顺势接过来捂住嘴。转眼间,看见那双修长手在空中停停,就缓缓地收回去,身旁阵香风掠过,年氏和李氏已靠过去,半蹲下身要去帮四爷收拾。
四爷站起身来,挥退旁李氏和年氏,略躬躬身,“娘娘,恕儿子失仪,先换衣裳再来给您请安。”四爷慢声说句,音调如既往低缓却吐字清晰。
“快去吧,那西屋里暖和,穿得单薄些也不妨事儿,去那儿换吧。”德妃温和地说句,语调中透着关心。
“是。”四爷应句。旁那拉氏只吩咐李氏、年氏两句,自己却留在这里,钮祜禄氏也没动。眼看着四爷脚步欲往西偏房走去,不知为什又顿顿,这才往外走,李氏她们忙带着丫头跟出去。别转眼。
见干呕不止,胤祥边轻轻地拍着背部,嘴里边喃喃念叨些“别这用力,轻点儿……好,好,没事儿……”等等这样没有什实际意义,可听起来却很熨帖话。
真呕吐固然是件难受事情,可假装呕吐也好不到哪里去,本来就觉得不舒服,又这折腾下子,不会儿就觉得脸上热得厉害,嗓子也干烧起来。
“还愣着看什,快去外头寻翠云,让她去取备用衣裳来,她知道放在哪儿。”那拉氏有些焦急嗓音响起来,个小太监忙着答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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