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踱两步,负手站立在窗边,言不发只是静静地从头到脚扫视遍,眼光又落回脸上,冷静眼,平淡脸,被遮挡住日光,在他脸上折射下不明阴影……可不知道为什,就是觉得他思绪仿佛并不在眼前,而是飘摇在个已无法触及地方。
屋里安静得好像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低垂下眼睫,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再去与他对视。四爷存在对于而言,就像道膝上伤口,不论表面皮肤看起来恢复得有多平滑,可遇到阴天下雨或疲劳时候,内在伤处总是会隐隐作痛,而且会这样伴随生。
午后阳光渐渐西移,离床榻不远处,四爷身影被拉得有些歪斜,下意识地盯着那道影子,看着它被拉得越来越长,也仿佛离越来越远……
“太医嘱咐过,你要多休息。”四爷那冷静声音突然响起来,微微偏脸,不想去看他,只觉得自己嘴唇儿动动,却不知道该说什才好。“你身子太虚,心血太亏,太医已开方子出来,切记按时服用……”听着四爷干巴巴地转述,心里突然泛起种奇怪预感,仿佛这是种告别,以后很难再有相见感觉。
按理说他不应该出现在这儿,这些泛泛医嘱,不论谁来告诉也
祥肩头开始打嗝时候,他外衣已经被眼泪浸透,有多久没有这痛快地哭过?也不知道从什时候起,放纵地表达自己情感也变成种奢侈。
块手帕递过来,看着胤祥笑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伸手接过来抹抹脸,又擤擤鼻涕。
胤祥低笑着问句:“要不要洗把脸?”
忙摇摇头,“不要,叫人笑话。”他轻笑两声,也没再坚持。哭过之后,心里也清爽起来,眼下能想到问题立刻冒出来,忍不住转头往外屋看眼。
没等说话,胤祥已在耳边轻声说:“你放心,娘娘既肯在她屋里找太医来诊脉,心里自然有数儿,更何况,原本叫不是这个太医。”怔,转过眼来看向胤祥,他翘翘嘴角儿,眼里闪过些什,又低声说,“方才娘娘见你吐得这样厉害,就打发人,专门请这个太医来,这姓林做医正,可是四哥保举。”
“唔——”下意识地点点头,脸上也不知道该做什表情,时间也想不清这之间利害关系,或者说不想去深想。
“嗯哼!”屋外突然传来声轻微咳嗽,立刻就听出是德妃声音,虽然她直都有痰症,但这声听起来实在是刻意无比。
胤祥也站起身来,对做个安抚眼神,点点头,他转身往屋外走去。听着屋外传来低声交谈声音,也没有刻意去听,心里头已压太多事儿,不想再去猜东想西,眼神却情不自禁地落在自己肚子上,孩子吗……
门口帘子动,个人低头走进来,没抬头,只是缓缓地做个深呼吸,心知肚明德妃定会跟说些什。抹冷笑情不自禁地浮上嘴角儿,又忍不住摸摸肚子,定定神,才以种可以称之为毅然表情抬起头来向她看去……
双乌眸却正正地撞进视线,“啊!”忍不住低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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