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热,忙转眼光四处看去,却猛见丝白色映入眼中,怔,丝白发正隐在四爷梳理得整整齐齐鬓边。灯火那昏暗,这丝白色,却亮得那刺眼,眼光下意识地往旁边滑,却发现他眼角儿纹路什
直地站在原地,看着蔷儿细细小小手指,正在那两片薄薄嘴唇之间,开心地摸来摸去……
屋里偶尔飘进来微弱风,使得蜡烛上那细小火芯不时地被扯动着,四爷神色在昏暗烛火下显得有些模糊晃动,嘴唇抿得紧紧,只有那双眸珠依然熠熠生辉,正动也不动地盯着——他在生气!
今天发生切,表面上看是赢,简单得好像从没发生过样,但是也有人说过,越平静水面下,水流速越快。在眼下这步步为营时期,输赢两字之间差距,细得可能还没有头发丝儿粗。今晚举动,还不知要让多少人在私底下重新谋划呢。
感受着四爷如炬目光,忍不住苦笑下,今天才真实地感受到四爷威严。那股沉默压力,让口舌发干,四肢冰凉,仿佛所有血液转瞬间都变成雪水,以极低温度在体内缓缓地流动着。眼珠也好像被冻住似,根本无视于大脑要自己转开命令,就那僵僵地盯着四爷看,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受……以前?不禁愣,四爷好像从来没有对发过火,不管是生生掰开他手指离去,还是偷跑出来执意要回去照顾胤祥,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
脑海中不期然地冒出掰开他手指那个夜晚,额上迸起青筋,急速翕张鼻翼,握得死紧拳头……眼眶觉得热,猛然发现好像直都是这样,惹他难过,他对自己发火,心里阵针刺……
“嗯……”四爷怀里蔷儿挣扎起来,显然见久久不过去抱她有些着急。往前蹭几步,走到四爷跟前,伸出手。四爷显然以为想接过孩子,他手紧紧,又放松开来,眉头却微耸起来,语调中带着极力压抑,“你知不知道今儿晚上有多危……”他话没说完却看到没有接孩子而是把右手举到颊边,不禁愣。
笑笑,以很正经语调说:“今儿晚上事情做都做,后悔也来不及,可以后都不会再这样自以为是地逞英雄,要不然就是这个……”张张手指,做个小乌龟样子。四爷原本皱着眉头听说话,突然看见这个手势,他嘴角儿忍不住翘,又忙轻咳声,脸上还是淡淡,可眼神终究软几分下来。
顺势放下手,从他怀里接过蔷儿逗哄着,孩子开心地靠在怀里,身上依稀带着四爷体温。低声说句,“对不起。”过会儿,旁四爷突然极低地嘘口气出来,“你呀……”那其中包含太多说不出口意味。他默默地站在身边,屋里好像下子静起来,只有偶尔拂过耳边呼吸,还带着些温度。
边做着笑容哄孩子,可心里只觉得空落落,虽然想着四爷许是为安全担心,但心底却直有个声音模模糊糊地回响着:“他是为……”
“咯咯……”怀里蔷儿笑出来,回过神来,却看见四爷正伸手指,摸着蔷儿细嫩脸颊,他眼睛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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