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站在长春宫某个院子里,望着眼前那间被打扮得喜气洋洋屋子。红绸带,红灯笼,地红纸,到处都是红,而到眼里却成血,现下屋子里爷从心底里流出来血,鲜红鲜红,在那里肆意地流淌。刚从德妃娘娘那里出来,知道茗薇姑娘已经去十三爷那里,其他阿哥都去闹洞房,连这院子里小丫头、小太监们也都跟着去凑热闹。自从上次那件事情后,十三爷大婚是宫里头件喜事,大家都想趁机松口气,缓缓劲儿。
爷这些日子身子越发地瘦削,脸色也越发地苍白,以前衣服穿在身上明显宽大。在府里,书房之外很难看到他身影,每次听他屋里传出阵阵梵音,心就阵阵发凉。爷今儿个早早就差人让福晋她们进宫帮忙,而自己呆坐很久,才带着匆匆往长春宫赶去,给德妃娘娘请安。之后径直来这里——茗薇姑娘住所,人已去,楼已空,徒留伤心人。这个时候真恨不能让老天再造出个茗薇姑娘来,收拾这满地伤心去。正想间,爷从屋里出来,手上叠着几张写字纸,抬头看看,“你就在额娘这里等着,去过十三弟那里自会回来。”说完把纸塞入衣襟中,头也不回地走。
终是不放心地跟来,又怕爷发现,远远地躲在假山洞里看着他。屋里传来笑闹声,好像几位阿哥都在,爷却只站在门口不进去,负着手,动不动;风吹起他衣袂,落叶敲打在他身上,远远望去就如座雕像般落寞。
不知道过多久,门打开来,太子打头从里头出来,不知道跟爷说些什,最后出来是十三爷。他像是被硬拉出来似,远远地看不清楚表情,也听不见他们对话,只见着他们向这个方向走来,只能赶紧地退出去,做该做事情。
是晚回府,爷是坐在福晋马车里回来。席上他是谁敬酒都喝,却很少吃菜,当下就不行,竟然比十三爷早醉去,福晋也没有办法,禀德妃娘娘匆匆就赶回府。到府上爷却醒转过来,吩咐几声就匿身于书房,也不传任何人伺候,连都被阻在门外,只说句:“谁都不许打扰!”便再无声响。福晋在书房门口足足站个时辰,最终黯然地离开。看着她离去背影,想想这伤到底伤到多少人啊。那厢必是浓情蜜意洞房花烛,而这厢岂是个冷字可以形容?唉,明天还有个家礼,按照规矩新媳妇要给叔伯兄弟点烟递茶,到时候见面不知道又会是如何光景啊,心里已经隐隐开始担心。
第二天家礼,爷没有让跟着,只带他长随。这天却是心不在焉,做事情时候不是落这个就是落那个,刚刚差点把架子上唐三彩给摔,只能回爷书房,收拾起他案子,恍惚间页纸掉下来,忙蹲身捡起来,上面不全是爷笔迹,本看不懂几个字,只能识得“痛”、“爱”、“落”等少少几个字,赶紧收拾,等着爷回来。
入夜时分爷回来,看不出任何表情,只吩咐准备消夜到年主子屋里,再无其他。忙跑着去张罗,切准备妥当后,只见那娇滴滴年主子靠在爷身上,满脸欢喜,而爷脸上虽带浅浅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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