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号码啊，”陈伟瞪大
眼睛，“你不会连自己手机号都不记得吧？”
季棠棠无言以对，她还真不记得自己
手机号，因为
直没什
要联系人，现在这张卡号是为和凌晓婉妈妈联系临时买，里头联系人就凌晓婉妈妈个。
“
……脑容量有限，真不记得，”季棠棠硬着头皮解释，“回去时候再给你吧。”
好在大伟也没多想，两人搭伴往里走，路上，大伟给她介绍尕萨摩峡谷里著名景观。
“有个鹰嘴岩，据说从某个角度看特像只鹰，不是谁都有运气看到，还有个仙女洞，洞里有神石，很多藏民都定期去拜。”
休息阵，季棠棠准备继续朝里走，才走两步，身后有人远远叫她：“嗨。”
季棠棠很意外：还有谁也这早？
回头看，认出是昨天跟自己起到尕奈镇那个眼镜男生，待他到跟前，季棠棠瞪大眼睛看他：“这早？”
“你不也是。”眼镜男生笑，“下午要跟人拼车去高原海子，怕时间赶不及，所以起早来走尕萨摩峡谷。”
然后他拍脑袋：“都认识这久，还没跟你说名字呢，叫陈伟，就叫大伟吧。”
群人都是夜猫子。
第二天闹表定是凌晨六点，横竖个人独占十人间，不怕吵到旁人。晨起洗漱，完之后从背包内囊掏出把普通版型瑞士军刀和袖珍户外手电筒揣进兜里，又解下包上根登山杖，匆匆下楼去。
厅堂里所有凳子都上在桌子上，不是开门营业模样，但旅馆正门却大开着。季棠棠去隔壁清真饭店要碗粥，加碟咸菜，又让老板用塑料袋装两个鸡蛋。
吃完饭，主街上几乎没有人，季棠棠路向西，不会就到尕萨摩峡谷入口。
顺着河路往里走，路不算险，有些河滩已经被河水漫过，好在不深，登山鞋又防水，路也就踏水过来，两边石壁览无余，要说个大活人能在这个地方失踪，季棠棠还真是不相信。
“什样神石啊？”季棠棠好奇。
“
季棠棠点头：“叫季棠棠。”
“那叫你棠棠？”
“比你大，干嘛不叫棠棠姐？”季棠棠咯咯笑起来，笑得大伟怪不好意思。
再然后他忽想起什，从兜里掏出手机：“棠棠姐，留个号码吧，出来趟，认识挺不容易，以后逢年过节，给你发短信什。”
季棠棠为难：“出来时没带手机啊。”
又走约莫个小时，河水渐渐变成暗流，地上只留乱七八糟卵石，地势渐高，视线不再览无余，多很多半人高灌木丛。
季棠棠觉得灌木丛是重点地带，她在这块逡巡很久，用手扒拉开草丛仔细地查看，希望能发现些不样东西——事实上，她只找到两个废弃农夫山泉矿泉水瓶。
转念想又觉得自己举动纯属徒劳：都过去这久，哪还真能留下什现场痕迹让自己去发现？
季棠棠叹口气，走到块石头边上坐下休息，空中传来辄辄声音，抬头看时，是两只秃鹰，盘旋阵，又回到高处巢穴里去。
尕奈镇另头有藏民天葬台，季棠棠想到这些秃鹰是惯常吃死人肉，就禁不住浑身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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