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没见识话,”毛哥伸长胳膊,照着光头圆滚滚脑袋就是下子,“做古玩还非得在自己脑门上贴个字条?别看像不像,这年头,像啥不是啥,不像啥才是啥,你说说有没有道理?”
光头嘿嘿笑起来:“还真有。”
正说着呢,岳峰忽然皱下眉头,伸手指指外头:“那不就是……那丫头?”
顺着岳峰手指方向看过去,还真是季棠棠。
她正站在街尾达瓦旅馆门口,跟人说着什。
毛哥虽然不怎喜欢羽眉,也只得出来说和:“丫头,倒腾妥当再下来。”
他推推原本为季棠棠点那碗粥:“倒腾妥当下来吃早饭。”
羽眉也知道毛哥是给她台阶下,甜甜应声上楼去。
毛哥这才转头看光头:“怎古怪?”
岳峰没抬头,手上动作却停。
“话不能这说,她从北京过来,见多高楼大厦故宫长城什,还就看峡谷新鲜。”岳峰漫不经心。
毛哥想想,倒也是。
光头没说话,坐下来呼啦啦喝两口粥:“那姑娘有点古怪。”
“个人来西部地头,谁没点古怪?”毛哥乜光头眼。
“谁古怪?”羽眉恰好进来,手里拈片浸爽肤水化妆棉,小心地擦拭额头。
说话当儿,光头也进来倒水,听得挺乐呵,末拍拍毛哥肩膀:“岳峰也不容易,牺牲色相给你赚那点房费,不值当。”
“呸。”岳峰和毛哥同时啐他。
“赶紧洗漱吃饭。”毛哥没好气,“哎,谁帮上楼叫叫那姑娘,就昨儿来那个,怎现在还没起?会粥凉。”
岳峰还没来得及说话,光头开口:“去叫吧。”
上楼没两分钟他就下来:“那姑娘不在。”
毛哥皱皱眉头,
“那丫头床头,挂个风铃。古钱。”
“挂风铃怎?”毛哥没好气,“她要是乐意,挂个冲锋枪都没意见。”
“也说不大清,”光头挠挠脑袋,“那古钱都生铜绿,钱上字也看不清楚,看着是老久老久东西。怎年轻小姑娘随身带这种玩意儿?”
“少见多怪,”毛哥鼻子里哼哼两声,“没准是做古玩。”
“她那样,不像做古玩山西客。”
毛哥想示意光头别乱说,哪知眼神示意慢步,光头已经接茬:“昨儿来那姑娘。”
“她呀。”住店女客加上自己统共才三个,羽眉立刻就反应出他说是季棠棠,“是有点古怪。”
“人家怎古怪,”岳峰声音有点冷淡,“比你漂亮都古怪,是吧?”
“哎,岳峰!”羽眉娇嗔之中带着些许不悦,“怎这说人家嘛,显得人家多不好看多小气似。”
岳峰不理会她,自顾自伸筷子夹起根咸菜搁进嘴里,羽眉有点尴尬。
“不在?”毛哥大吃惊,“走?”
“人不在,东西都摊着,八成是出去。”
“出去?”毛哥赶紧朝窗外探出半个身子,主街上空很,闲晃人不过小猫两三个。
“不可能是去高原海子,下午才有拼车。也不会是去天葬台,最近没死人,没天葬。”岳峰在对面坐下,拿勺子搅搅碗里粥。
“那就是去峡谷?”毛哥纳闷,“就那破峡谷,有个什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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