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哥慢慢松开手:“岳峰,先回去吧。有什事大家伙儿有商有量,羽眉和苗苗还在呢,还得寻个借口把她们瞒过去。
岳峰没说话,又站阵子,拔腿就向着河流方向走。
毛哥真急,把拽住他:“说话你听见没?下水走,没法跟!”
岳峰急红眼,梗着脖子撂狠话:“龟孙子有种就别上岸,这两天下雪,上岸就有脚印,爷总能找到。”
“找你妹找!”毛哥也火,狠狠揪住岳峰衣领,“峡谷里丢人,你找到过吗?那个凌晓婉怎样?当初多少人去找?找到半根汗毛没有?这人要是直藏在峡谷里,对地形能不比你熟?能不知道把脚印盖?而且他手里还有枪!黑灯瞎火,你打个手电进去,那就是个靶子!人家猫背后给你来枪,妈老子连你尸首也找不到。跟回去,天大事,明儿白天再说!”
岳峰伸手去扯毛哥胳膊:“明天?夜过去,棠棠不知道还有没有命。”
是被放枪人带走。”
毛哥终于明白岳峰为什要跟着这条拖拽痕迹走,他低下头看延伸痕迹,不自觉打个寒噤。
“岳峰,这整件事都不对劲啊,棠棠怎会惹上这样麻烦?她到底什来头?你知道多少?”
岳峰没有回答,只是闷头往前走,毛哥心里着急,把拽住他胳膊,岳峰火:“你怎娘们样唧唧歪歪,现在是给你讲故事重要还是找人重要?”
毛哥吃他呛,讷讷松手,时打不定主意是该跟还是不跟,这犹豫,岳峰已经走出好远下去,再回头看,光头和鸡毛也找手电,哆哆嗦嗦路跟在后头,再远点是羽眉和苗苗,女孩儿家毕竟胆小,不敢走离旅馆太远,毛哥叹口气,大步向着岳峰走方向追过去。
毛哥心横:“她中枪,现在有没有命都难说,她伤在哪?”
岳峰突然就不说话。
伤在哪?
他记得,当时季棠棠是往那个人直扑过去,那人枪管上举,正好死死抵住她小腹,然后枪就响,近距离放枪,连打偏可能性都没有,枪声又响又炸,过后有股子硝石火药味,是火枪,这样枪贴着她开火……
岳峰全身劲下子就泄,他攥着手电筒,嘴唇白可怕。
追段,远远看到岳峰身影,他只是站着不动,隐隐有哗啦啦水声传来,毛哥心中咯噔声:到聚龙河?
聚龙河是尕奈当地条河,名义上是河,实际上水量和小溪流也差不多,宽地方两三米,窄米多,深度过膝,最深地方也就到大腿根,绕着尕奈外围环圈,最后曲曲折折还是流进尕萨摩峡谷,在峡谷里还有段子是暗河,水量虽小,倒是持续很,最干旱时候也没见有断流,而且纵深很长,据说直流到峡谷外头,最后七绕八绕归进是黄河。
虽然天气冷,这两天都下雪,聚龙河还是没有全冻上,水声哗啦啦不绝,岸边垂着冰凌子和雪块,雪块之间顽强地探出几根枯黄草来。
岳峰站在河边,嘴唇抿很紧,手电垂下来,灯光照着小处水面。
毛哥慢慢过去,挨着岳峰身边站定,把岳峰不敢说话说出来:“拖道道到这就没,看来是涉水走,没法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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