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完呢,身下凳子突然就挨脚,光头个坐不稳,咕咚声就栽地上去,抬头看,岳峰红着双眼吼他:“你他妈给捡起来!”
“岳峰你他妈有完没完!”光头也火,忍着痛从地上跳起来,“下来守夜把人守丢可不是!装二五八样扛把枪,结果怎着,枪子没放把人给丢!现在冲吼?有本事你当时没搁那跟苗苗卿卿啊,你要是直在棠棠身边守着,就凭你本事,先放枪把人撂倒不在话下啊。”
鸡毛赶紧过来拉光头:“淡定!淡定!事还没办先同室操戈,太不和谐啊。”
光头气哼哼地把歪倒在地凳子扶正坐下,岳峰起身过去,把散在地上几张纸给捡起来,冷冷看光头眼:“不管棠棠是死是活,这事都得查,峡谷里藏那畜生,不能让他好过。”
“是这个理儿。”毛哥忽然就伤感起来,“还记不记得凌晓婉来时候?多好模好样儿小姑娘,说买菜没零钱,她还要借来着……”
打过架,靠这丫头真沉得住气,鬼门关里刚走圈,接你电话都没怎露破绽。”
“再然后她就要跟分楼上楼下,说是晚上自己在楼下守着。棠棠跟他们交过手,对方是怎样穷凶极恶人,她是知道。她既然说在楼下守着,就应该是有八成把握对付他们……”
“所以挨枪子也没流血,她穿防弹衣!”毛哥大喜。
“防弹衣你妹防弹衣,你当防弹衣是拖鞋啊,地摊上就能买件!”说话是刚从外头“巡查”圈回来光头,带身寒气,哆嗦着把手电搁桌上,“找着血迹,在临河岸地方,摊子,不算多。猜吧,对方用沙枪,里头光走火药没掺铁砂,那枪轰不穿人,如果后背挨地拖着走,血流不下来,到河边是背她走,要把人掉个个儿,血就是那时候流。”
岳峰心中沉,时间脑子片空白,竟忘接下来要说什。
毛哥这说,几个人都不吭声。
“畜生啊,真心畜生啊,”毛哥眼圈渐渐红,鼻子抽,眼泪都快出来,“好端端,跟人家小姑娘过不去干嘛啊,要早能揪出这畜生来,棠棠这趟也不至于出事……得都别吵,烧点水,泡壶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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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哥声音也有点发颤:“那人是涉水走,背着棠棠多麻烦啊,干嘛不扔下啊。”
光头啪嗒声打着火机,点根烟抽上,狠狠吸几口,然后吐烟圈子出来,像是要把胸中闷气也吐出来似:“老毛子,公安办案那是要看证据,把个死人尸体扔下,那摆明这儿是发生罪案,你不管都不行。但是把尸体带走,谁能证明死过人?棠棠死吗?没有,万没死透呢,还不是要带回去处理。”
“那……那……那他要怎处理棠棠啊?”毛哥这回是真发抖。
“谁知道。”光头看眼岳峰,“没准们在这讲东讲西时候,对方已经做她。岳峰,说这话你别生气,人家要杀她就绝不会留她,杀也不会把尸体抛空地上让你去找,你找不到。还在这鼓捣这些没用……”
他伸手把几张纸头抓在手里,扬手就扔身后去:“还真当你是福尔摩斯呢,查出来人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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