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坤呢?他弟弟被抓,他哪去?”
“哪还住得下去,那时尕奈镇上人少,藏民对这个忌讳,看他跟看妖魔鬼怪似,他也
相比岳峰,光头是要直接多:“鸡毛怎那德性?吃人,谁吃人?”
这话出,强巴脸色登时就不好看,那个藏族女人不怎听得懂汉话,“吃人”两个字却显然听明白,很是不安地站起身来。
毛哥瞪光头:“吃吃吃,就惦记着吃,你个吃货!”
光头凭白惹鼻子灰,登时便有些悻悻。
毛哥冲强巴抱歉地点点头,把岳峰两个拉到墙角:“早上问圈,也真巧,那个阿坤以前住强巴他们楼上。”
鸡毛尖叫声过后,就是长长久久沉默,也不知道是屋里哪儿传来啪嗒声响,惊得光头起身鸡皮疙瘩。
岳峰皱皱眉头,从楼梯上走下来:“到底是怎?老毛子呢,吃人是怎回事?总得有个前因后果吧。”
“不知道。”鸡毛摆摆手,刚刚尖叫太过用力,现在全然副虚脱模样,“老毛子在对面店里,听到吃人就受不啦,神经脆弱,最见不得变态事。你们也知道,小时候看黑猫警长,螳螂新娘把螳螂新郎给吃,都做好几年恶梦……”
眼见鸡毛时半会不会停下这毫无头绪碎碎念,岳峰招呼光头:“直接找老毛子问吧,鸡毛,你看店。”
走到门口时,岳峰忽然回头,坏笑着看鸡毛:“小心点,别待会回来,要去锅里找你。”
“以前?”岳峰敏感地抬头看看屋顶,“现在没住?”
“早没住。也不知道全名是什,都叫他阿坤,是个汉人,到尕奈发财来,做虫草生意,每年到季节就进藏区住段时间,从藏民手里低价吃进虫草,也不知道倒卖到哪,反正能赚钱就是。”
“那可不,赚大发。”光头啧啧有声,“这头虫草多便宜啊,合作那边汽车站外头8到10块钱根,你再去北京上海高档店里看看,天价都,这兜转,钞票还不跟水似过来。”
岳峰对光头离题万里很是无语,瞪他眼之后催促毛哥:“那然后呢?”
“说是这阿坤还有个弟弟,直在青海那边,有年突然就来投奔他,还没住上两天呢,那边公安就堵上门,把他弟弟给抓。听说是犯不小事,后来有跟乡里派出所熟人悄悄去打听,那头也说不清楚,只说是闹出人命,似乎有提过他弟弟是吃人。鸡毛这孬种,听到吃人两字就干呕开,跟打神经病毒样,跑比狼都快,拦都拦不住。”
鸡毛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悲愤塌糊涂:“岳峰,你大爷,你大大大爷!”
毛哥旅馆对面楼下是个卖藏饰小店,柜台里坐着个藏族女人,脸庞黑中带红,手里穿着蜜蜡坠子,朝着进门光头和岳峰抿嘴直乐,岳峰和光头纵然着急,也知道藏族人礼仪,赶紧双手合十:“扎西德勒。”
“扎西德勒!”回话反而是正和毛哥说话汉子,腰里扎着羊皮袄,露半边肩膀,很热情地朝岳峰和光头挥手。
毛哥回过头来介绍:“好朋友,强巴。”
岳峰冲强巴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冲毛哥使眼色:“那个……嗯,怎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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