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雁不理他,坐下来拿起酒瓶子灌两口,又用睡袍袖子擦擦嘴,负气似看岳峰:“叶连成不喜欢,你觉得是欺负。那你呢,当初喜欢你那久,你喜欢过没有?”
岳峰头痛:“雁子姐,这不样。叫你声姐,再说,当初有……”
“你当初有苗苗是吧?”十三雁打断他,“那叶连成也样啊,他也有自己苗苗。所以他跟你样不喜欢,你觉得他欺负,那你还不是样欺负!”
岳峰气急:“雁子姐
十三雁有点不高兴:“说话能别这难听吗?”
“不然怎着?说你被八抬大轿送回来?”岳峰冷笑,“石头都跟说,叶公子是吧。雁子姐,当初你给打电话,说起这人渣拿你开赌,那发狠口气,现在还都记得呢。还真就冤家,还真就栽他手里!”
十三雁咬牙不说话,走到前厅沙发里坐下,夜里没客人,石头应该睡觉去,沙发前桌子上开两瓶酒,摆个烟灰缸,旁边有打火机和包拆封烟,她没回来时候,岳峰想必就是在这打发时间。
岳峰跟过来:“真是他?大半夜赶你回来?”
“是啊!”十三雁口气很冲,说着说着阵心酸,眼泪就滚下来,“他让滚回来,你能怎着?”
十三雁是负气离开,但她很快就后悔——倒不是后悔离开酒吧,而是后悔不该折腾自己,深更半夜冻要命,她只穿条睡袍,两条小腿裸在外头,冷风吹就冻浑身发抖。
但是这个时候折回头她又不愿意,好在她在古城住这久,熟门熟路,而她风月客栈,离得也不太远。
很快就到客栈门口,古朴老屋檐下垂着串子灯笼,门口突兀地停着辆丰田4500越野车。
十三雁觉得那辆车眼熟,忽然想到什,颗心突突突跳起来,连寒冷都忘记,直到又有阵风过,吹她起满身鸡皮疙瘩,才小跑着到门边敲门。
门很快就开,出来不是前台伙计石头,是个她很久没见男人,身形挺拔,穿迷彩军裤,黑色夹克,眉眼间还是跟从前样帅气,似乎多些无关年纪沧桑和沉淀。
“这龟儿子。”岳峰发狠,“弄死他!”
说完转身就走,十三雁在他背后哭起来:“你给站住,不许去!”
岳峰没办法,转过身看十三雁:“那就眼睁睁看他这欺负你?”
十三雁擦擦眼泪,定定看岳峰几秒,反而笑:“他欺负?你欺负还少吗?”
这盆水泼着泼着居然泼自己身上去,岳峰急:“哎,雁子姐,你说话得讲道理,什时候欺负你?”
十三雁有点发愣,那个男人看她眼,皱皱眉头,脱下身上衣裳给她裹上。
熟悉气息以及突如其来温暖,十三雁眼睛有点发涩,她深吸口气,把心头许多复杂情感给压伏下去,努力作出微笑表情:“岳峰,你什时候到?”
“半夜到。你不在。”岳峰示意她进来,又把门给关上,“去哪?”
这个问题让十三雁觉得尴尬,她觉得岳峰是故意。
“穿成这样,肯定也不是散步去。”岳峰眯着眼睛看她,“雁子姐,你可别告诉你是从男人床上被撵下来,哪个男人这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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