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叶连成点都不反驳,“从没瞒过这点啊,你跟交往之前不也知道是什货色吗?没逼你没骗你,你情愿啊。你如果现在幡然悔悟摔门走人,也没意见。”
十三雁居然没话说,从某种程度上讲,叶连成说是事实,他不偷不抢不瞒不骗,等于二三四五六七八把家底都摆在路人面前,飞蛾扑火,是她们自己往上凑,怪得谁?
这个幡然悔悟摔门走人机会,她错失,然后又无数次地摆在她面前,她也没去珍惜,到如今。
但是对阿甜,她是真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事情发展往往出乎人意料,阿甜没有转投闵子华怀抱,她在消沉段时间之后接受个经常来古城做生意年过半百古董商,成古董商养在古城情人。
跟阿甜摊牌,用他后来跟十三雁话来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能为件衣服伤手足情谊。”
他这说时候漫不经心,丝毫不介意十三雁会不会多想。
十三雁表面上很有“风度”笑,暗地里牙齿咬咯咯响,很想回他句:“有本事你也把小夏这件衣服给脱扔去!”
当晚情形,十三雁现在想起来都很是难过:那天下着雨,不算大,但也不小,她留宿在夏城,叶连成卧房。阿甜直在楼下哭,全身都被雨打湿透,闵子华出去给她打伞,她把伞夺扔在边,倔强地抬头看楼上叶连成透出乳白色灯光房间。
闵子华后来实在是受不,跑上楼来拿拳头砸叶连成房门,叶连成对砸门声充耳不闻,斜靠在床头很是悠闲地玩着手里电视遥控器,电视频道换个又个,后来还是十三雁去开门。
那个古董商矮矮胖胖,比阿甜还矮半个头,腰胯上肉摇摇坠坠,笑就露出上下牙花子,其态极其可鄙,但阿甜泰然自若地挎着他胳膊从古城大街小巷走过,对背后冷嘲热讽白眼讥诮视若无睹。古董商不在古城日子,她就去灯红酒绿做驻场歌手,很是无所顾忌地和别有用心男人打情骂俏,也并不介意第二天在谁床头醒来。
十三雁是真心心疼阿甜,她自己少时遇人不淑,其后路漂泊磕磕碰碰,做女人做无比坎坷,不希望阿甜也重蹈自己覆辙,有次在巷子里撞见,她对阿甜说:“就算你把自己作践到土里去,叶连成也不会在意,要报复他,何必用作践自己手段?”
阿甜用两个字回应她善意:“贱人。”
十三雁没话说,有些时候,她觉得是叶连成毁阿甜,但另有些时候,她觉得阿甜是自己毁自己。
她从来没有跟岳峰讲过阿甜事情,
她记得闵子华头就冲进来,双眼通红跟被惹急兽似,劈头盖脸对着叶连成就吼:“阿甜在下头,你去跟她解释清楚。”
叶连成笑笑,居然连眼皮都没抬:“解释清楚啊,好合好散。还有什可说。”
闵子华急:“阿甜在下头淋雨呢,叶连成!”
叶连成叹口气:“知道啊,你心疼是吧?但是不心疼啊。再说,雁子在这呢,你这不是来砸场子?”
那刻,十三雁觉得叶连成特别人渣,闵子华走之后,她也这如实对叶连成说:“你怎这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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