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起身就走,毛哥在背后喊他:“哎,峰子。”
岳峰心里火突突,就想借地儿撒出来:“你妹,又怎?”
“你要真舍不得,去送送她吧,反正以后也见不着,送送不妨事。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干什,不过看起来,她这种个人到处漂日子还会过很久——这晚,去车站这段路,就别让她个人走吧。”
岳峰胸膛剧烈起伏着,末齿缝里迸出几个字:“老子没舍不得!”
毛哥没理睬他,起身收拾桌上背叛狼藉,碗碟碰撞之间,慢吞吞说句:“这又不是跟谁打赌,舍得舍不得,你自己知道,既然没舍不得,就上楼睡觉去呗,发什横呢。”
岳峰忽然就很希望季棠棠已经发现他在装醉。
但是她没有,末,她只是轻声说句:“岳峰走啊。”
只是很普通句话,说他眼泪都快下来,酒劲终于上来,太阳穴突突疼,他听到关门声。
关门声很轻,心里突然就空块,他继续趴着,似乎这样就可以说服自己自己确实是醉,脑子越来越清醒,能清晰分辨出几个人呼吸,哪个滞重,哪个轻柔。
但是没有她,她从他们世界里,离开。
“哎,哎,真醉?”
神棍不耐烦地哼哼两声,还舔舔嘴上番茄酱。
季棠棠乐,问岳峰:“神棍酒量真这差吗?”
等半天,不见岳峰回答,回头看,不觉都愣。
不知道什时候,岳峰已经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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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棠棠原本是打算直接去车站,但是不知不觉,就走到夏城门口。
还没有到半夜,正是酒吧
想清楚这点,心里堵异常难受,岳峰撑着桌面抬起头,看到桌上几瓶剩白酒,想也不想,抓起瓶就往碗里倒,瓶倒不满,搁下又去拿另瓶。
毛哥在对面叫他:“哎。”
岳峰吓跳,他愣愣看毛哥会,忽然就愤怒:“你装醉啊。”
毛哥很平静:“你不也样。”
岳峰被他噎说不出话来,恨恨看他阵子,忽然觉得面前这个人讨厌到无以复加,他把面前酒瓶子推:“懒得跟你说,睡觉去。”
刚刚还是那热闹场合,现在忽然就冷清下来,季棠棠呆呆看着岳峰,心想:到底是千里搭长蓬,没有不散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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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峰其实没有完全醉倒,他头晕晕,有点难受,就枕着胳膊趴下,季棠棠问他话时候,他听到,没有立刻答她,等难受劲儿过想说话时候,才发觉周围安静有点吓人,忽然就反应过来:棠棠以为醉。
这想时候,心里有点空落,又有点释然:这样最好吧?不然跟她两两相对,要说些什呢?该交代都交代,不该交代说也是废话。那就这样吧,她走,切也就都结束,生活会回到以前轨迹上,那扇通往血腥、诡异、无法理解事情门,也就彻底向他关上。
他听到轻轻上楼声音,过会,又是下楼声音,下楼声音重许多,她应该带着行李下来,紧接着,她就在他面前停下来,似乎直在盯着他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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