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峰只好悻悻地离开，路上越想越蹊跷：这丫头不去车站，哪去
呢？半夜在古城溜达？去找叶连成？还是去后山那间小破屋？
总之，他是没找到，眼看着天就要亮，心里终于开始慌：可能是走岔吧，那还是去车站蹲守比较靠谱点。
再次赶到车站，五点过十几分，车站
门开着，早点摊头陆续出摊，几个赶早班车在摊头前指指点点：“拿个茶鸡蛋……两根油条……有包子不？肉馅
泪水毫无征兆突然间夺眶而出，季棠棠拿手擦擦眼泪，轻声说
句：“阿成
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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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车站时是凌晨三点钟，这里应该没有夜班车，整个车站黑魆魆，像是趴蹲在黑暗里庞然大物，看大门老头打着呵欠不让她进：“最早去昆明班车五点半，至少五点车站才开门，你到时候再来吧。”
季棠棠很有耐心地求他：“大爷，你看都半夜，也没地方去，你就开个门让进去呗，在里头打个瞌睡也就天亮，不会违反规定让你难做。”
说到这时，自己都诧异于自己刻意委曲求全和低姿态，似乎在路上走久，就更加习惯于陪着笑说软话，越来越不在乎别人生硬和盛气凌人，硬碰硬有什
好处呢，适当地放低身段，弯弯膝盖，能得多少方便就得多少吧。
大饼，现在终于和面下锅，是第次也是最后次吧，记忆中，她好像是遇到叶连成之后才开始爱吃瓜子，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这个习惯，到底是她，还是因为叶连成而养成？
……
那女孩捧着纸包剥好瓜子，自己也觉得好笑：“好傻样子哦。”
季棠棠吩咐她：“就说是你自己想出来，别说是遇到教。”
那女孩俏皮笑：“知道。”
老头看她会，似乎对这种漂亮城市女孩子对他这个乡下看门小老头如此好声好气很是受用，想想取叮呤当啷串钥匙：“那你到大厅睡会吧，五点钟就能往里放人。”
大厅里黑洞洞，老头帮她开盏小壁灯，电压不稳，黄色幽暗灯光闪闪，只能照亮就近排位置，季棠棠谢过老头，自己从包里把裹好睡袋取出来，权当是枕头，挨着椅子就躺下，老头奇怪地看她眼就出去，关上大门时，季棠棠听到他低声嘀咕：“像民工样睡觉……”
季棠棠差点笑出声来，她闭着眼睛想：民工也好，富豪也好，睡着也就是身下垫着那块地方，能睡得安稳，就都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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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峰比季棠棠先到车站，看门老头对被他扰清梦非常不满，玻璃窗推开小口，很凶地吼他：“五点！五点才开门！”
顿顿她神秘兮兮靠近季棠棠：“其实，猜到，你应该是他以前哪个女朋友吧？”
季棠棠点头：“还真让你猜对。”
那女孩有点怅然：“觉得你挺好啊，你这样都跟他长久不，唉……”
她往夏城走，走到后半程，步伐又轻快起来，到底是年轻女孩子，即使感觉挫败，也能很快鼓起勇气，和继续争取信心。
那个框框里，她看到叶连成打开那个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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