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耍狠归耍狠,眼镜心里头叫苦不迭,这废楼到晚上,鬼都不见个,今天真撞邪,怎就遇到这号人物,刚在石灰池里拉他那下狠,看就知道身上带功夫,现在还居然掏把枪出来!这是玩儿他吧?难不成撞公安枪口上?
想到这,心里头直冒凉气:是公安可就坏。
岳峰枪口不动,眼睛看向季棠棠方向,心里头简直是在焦灼,忍不住叫她:“棠棠,你醒着吗?”
没有动静,倒是眼镜,很是诧异看季棠棠两眼,心里头懊恼很:原来他是来找这个女,早知道躲起来就是,也就没这麻烦……
见季棠棠这边没动静,岳峰心有点慌,他咬咬牙,个箭步从楼梯上跳下来,枪口转,险些戳到眼镜脑门上:“边上站去!”
眼镜看着墙角里坐着季棠棠,她头倚在墙上,头发遮着脸,身上是白色睡衣,手腕搭着地方全是血,深更半夜,这样场景,胆子再大人看都头皮发麻,眼镜也有点毛毛,他拉拉身边二皮:“不管她,上去找那人去。”
二皮咽口唾沫,神色有点慌:“她好像没死,刚刚头发动下,是不是在喘气啊?”
“风吹吧。”眼镜心狠归心狠,真论到鬼啊什,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走吧,上去吧。”
二皮有点脚软:“们上去,她……她在后头?万她起来呢?瘆人……慌……”
“怎会……起来?”眼镜说到后面也口气虚,脑子里顿时就绕过无数经典恐怖场景,感觉上只要转身,这个女人就会站起来——这个想法让他头发根都竖起来,他推二皮,“你要怕她不死,你再砸棍,死透不就行。”
眼镜差点就吓尿,哆嗦着就往边上靠靠,二皮估计是见惯他耍狠,没见过这窝囊样子,很是鄙夷地看他眼,眼镜肺都要气炸,心里头至少也骂千八百句娘。
岳峰蹲□子去看季棠棠,他手电刚刚情急之下也不知丢在哪,黑咕隆咚,只能看个大概,先去摸她手腕,感觉有只手腕上粘很,湿漉漉,赶紧伸手握住,另只手去把她头发拂开,触到她脸时,感觉还是温,心里稍微安些,但也不能确定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余温,又去探她鼻息,或许是心里太慌关系,总觉得探不到,焦灼之下,忽然就觉得身后有动静,猛回头去看,那边眼镜吓哆嗦:“……没动。”
关心则乱,到底是没法心挂两头,岳峰把季棠棠搂过来,又去探她颈下脉搏,眼镜阴测测地看他眼,抬头看
“操你大爷,你怎不砸啊,”二皮有点火,“就他妈撺掇人家动手,被抓着能少判几年是吧。”
向看自己眼色行事二皮居然敢翻毛枪,眼镜也火,正要巴掌拍过去,忽然就觉得有些不对,他朝楼梯方向看眼,登时就木。
二皮觉得奇怪,他顺着眼镜目光看过去,岳峰正站在下来楼梯上,乌洞洞枪口对着他们俩。
“他……他有枪。”二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他也算是泼皮斗狠角色,语不合就操砖头抡刀,但是枪,真碰都没碰过,只在电视上看过。
眼镜齿缝里迸出几个字来:“老子看见,老子没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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