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嘉信话把她思绪给拽回来:“只要想谈,可谈东西还是不少。再说,难道你还怕跟谈吗?该怕是才对吧,盛家和秦家女儿,盛家路铃和秦家鬼爪,你想动,就跟碾死只蚂蚁样容易,只是谈谈,有什好紧张?”
秦家鬼爪?
季棠棠没有反应出鬼爪和骨钉联系:她什时候有过秦家鬼爪?
但是在石嘉信面前,她不想有任何失措,不知道为什,她就是想在气势上压倒石嘉信,她就是想让他明白点:局势是她掌握,她知道很多他不知道事情,比如,尤思死。
石嘉信依旧保持着抬起双手姿势:“能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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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来秒功夫,季棠棠没有说话。
然后她问句:“们之间,有什好谈?”
这话说完,她被自己冷静和语气淡漠给吓跳。
以往见到石嘉信,总是心头忐忑落荒而逃,加上近来状况频发,她精神时刻触到崩溃结点,情绪相当不稳定,哭多,歇斯底里也多,暗地里,自己也看不起自己,觉得脆弱地要撑不住,但是现在,这平静态度,这足底气,像是个谈判高手,像是久经沙场斗士。
烦意乱之下,察觉不出周围异样先行离去。
不过好像事与愿违,因为,石嘉信突然间不动,紧接着,他慢慢看向茶座方向。
到底是狗鼻子,天性如此,季棠棠反而平静下来,她和石嘉信曾经有过短暂交手,平心而论,她觉得单打独斗,自己并不吃亏。
而且,这公开场合,楼上楼下多少双眼睛,你能怎样呢,你敢怎样呢?
季棠棠把茶壶往自己边上挪挪,真打起来,把茶壶打碎,手里头也算有能要人血工具。
道帘子而已,又不是堵墙,想进来早冲进来,这三请四问,礼数很周到,季棠棠也不是不上道人:“进来坐吧。”
石嘉信掀开帘子走进来,看到季棠棠时,他愣下,说句:“你跟盛清屏长是很像。”
居然是这样开场白,想到横死母亲,季棠棠心头酸,她指指
是因为什呢?是因为岳峰说那句话吗?
“千万别怕,在这呢。”
季棠棠眼睛有点发烫,在最不该走神时候,她居然恍惚,她比任何时候都想见到岳峰,他被人从车里救出来吗?送医院吗?会出事吗?她以前也看过些报道,知道车祸中受伤人,乍看像是没事,但其实都损伤挺大,有时候进医院反而没挺过去,之前跟岳峰对话时,他不是也让她别乱拖乱拽,怕搞出事来吗?
那他现在,到底是好呢还是不好?
季棠棠心下子收紧,她有种想推开石嘉信马上回到车祸现场冲动。
石嘉信走过来,他在门口停下,珠帘晃着,看不清他脸,可以看到整个人轮廓,他就在那头不动,季棠棠坐在沙发上,脊背挺很直,有瞬间,她转过主动攻击念头:她可以把面前茶桌掀起去砸他……
不过还是算,伺机而动吧,看石嘉信这架势,不像是要跟她恶斗场。
果然,顿片刻,石嘉信缓缓举起双手。
像是投降。
他说:“能谈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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