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胡思乱想,翻来覆去,到凌晨三点钟,终于受不,三下两下从睡袋里爬出来,穿好衣服围好围巾带好手电出门,管它,她要去找岳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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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找到公用电话亭打电话,那头倒挺热情,说是送市立院,具体病室不知道,季棠棠心说这倒不是问题,大不间间打听。
真正问题是她事先没预料到,没出租车。
这里不是上海北京这样不夜城,夜间运行出租车特少,到后半夜简直就是罕见,季棠棠在大街上冻半天,也没见过辆车,无奈之下发狠,决定直接走过去,幸好临街口机关单位有门房值夜,大致问方向之后笼着头缩着脖子出发,权当是锻炼身体。
闻画外音起:“这是本市今年第起特大车祸,车祸原因有关方面还在调查中,伤者已送往医院观察……”
这伤者指应该就是岳峰吧,毕竟另辆车上“伤者”是没什送院观察必要,季棠棠还注意到从头到尾,新闻对另辆车上发生凶案只字未提,想来还在春节期间,不想透露太多给民众造成不必要恐慌。
季棠棠赶紧从包里掏出纸笔,记下夜新闻热线电话,决定明天找个公共电话,就说自己是伤者朋友,要问问送哪个医院,今晚上相信“有关单位”定是忙做团,去反而坏事。
这些堪堪忙完,已经快凌晨点,季棠棠把睡袋在床上摊开,钻进去躺下,身子骨终于松下来,却怎也睡不着——老话说“先睡心,后睡眠”,心乱如麻,怎也合不上眼,翻来覆去几趟之后,摸黑从包里掏出风铃和鬼爪。
岳峰叮嘱过她不要胡思乱想,但怎可能呢?
闷头走几公里之后才发觉不对,她好像拐错方向,进条脏破小街,街里头还有道道延伸进去小巷,有点像是上海老式里弄,季棠棠在小街上打着电筒乱扫下,正准备原路退出去,忽然心里动,又往前走段,手电打在入口处牌子上。
昌里路。
这不就是石嘉信提过那条路吗?
季棠棠咬咬嘴唇,朝小巷里探探头,正犹豫着是不是再朝里走走,里头忽然就传来脚步声和人声,近点时,听到个女人声音:“麻烦啊师傅,你看这晚真不好意思……”
那师傅倒挺
原来,这是秦家鬼爪。
盛家化解怨气,怎会用秦家鬼爪呢?是盛清屏欺骗她,还是说,母亲留给她那封信,已经被动过手脚?
转而又想到自己直是在秦家人监视之下——那用鬼爪杀人,很可能是秦家人事先设计好,她直在做,根本也不是在化解怨气,而是秦家人希望她做事。
秦家人目是什呢?
怪,到这层,反而不愤怒,也不难过,相反,股子破罐子破摔凄凉况味:还能怎样呢,蠢也蠢,发生也发生,该杀,不该杀,她也都杀,被人牵着鼻子走,也走到这步,黑暗中,季棠棠盯着房间门发呆:要是有警察破门而入该多好啊,都抓起来算,窝端得,秦家、盛家、石家,还有她自己,都判个死刑,刷刷刷梭子扫过去,世界都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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