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嘉信摇头：“你想
太简单
，他们在加油站、收费处乃至沿路都有眼线，这趟车开出之后，后面距离多远处跟辆什
样车、跟多久、是不是可疑、万
可疑是不是得派出另辆车去撞上撞，伪造起意外……什事都可能发生，他们有人、有钱、有眼线、有工具、有网络，
只是个人，冒冒然开车去追，估计追不多久就横在路上。”
季棠棠心里惊，这层确实是她没有想到：“那尤思，已经被转移吗？”
“这多天，应该是已经去到下站。但是下站是哪，完全不知道，你也知道，出敦煌就是茫茫戈壁，往西能路到新疆，路上还经过雅丹魔鬼城，都是荒僻地方，买卖人口都是在城市这样交易中心，除非是直接开到新疆。但是那样小货车，不可能开长途，而且接头相对频繁，所以觉得，除非是在小货车里人，不然谁都不知道下站是哪。”
季棠棠忽然对石嘉信想干什有点概念。
“拷问那个人，知道他同伴近期在什地方打转物色人选。他们目标是那种流浪汉或者没身份三无人员，但是有时候，也会捡漏，比如外地人，比如深更半夜不着家单身女人，当然，要绝对安
，就是在茶座里，绑个人，他跟尤思失踪多少有点关系，顺着他，找到他另个同伙，拷问下，得到点线索。”
说到这里，他停顿下，注意看季棠棠脸色。
季棠棠面无表情，石嘉信自嘲地笑笑，只好继续说下去：“这些人有个共同点，会在身上纹飞天图像，姑且就把这个团伙叫做飞天。据说依照职位高低，纹身位置会不样，最底下，都纹在前臂靠下接近手腕，职位高点，会在接近肘部，再高，可能就是臂膀，总之，组织制度就是这样。”
季棠棠哦声，看似漫不经心，脑子里却在迅速回忆着她接触过几个有飞天纹身人，撞岳峰那个人，纹身接近手腕，但是梦里看到那个人，纹身是接近肘部，看来是地位更高些。
“兜来兜去，找到都是这些小喽啰，他们组织还挺严密，下头人知道很少，他们每隔段时间，会绑架些人，绑架人以这种不良职业从业者或者流浪汉偏多。”
季棠棠打断他：“因为这种人关注人少，失踪也不会引起太大在意，就像你利用这间屋子租客样，对吧？”
石嘉信笑笑，故意去忽略她语气里冷嘲热讽：“据说他们绑人之后，会把人装进辆小货车，在固定时间开到城郊加油站，加油站里，会停着辆模样小货车，估计只是车牌不同。”
季棠棠有点懂：“然后他们会假装加油，或者上厕所，回来之后，开着另辆车直接原路返回，把装人车留给接头人对吧。”
石嘉信点头：“而且，他们从到达到离开，不会看到接头人是长什样子，也就是说，直在合作，但从未见面，如果追查下面人，追到加油站，这根线就断。”
季棠棠沉吟下：“但是你可以跟着他们车对吧？他们是原路返回，你可以在加油站直等，等到接头人出现，然后路跟着，不就知道他们去到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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