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棠棠可怜巴巴地看他眼,居然还回句:“脑壳硬呗。”
岳峰被她给气乐,顿顿,没好气地靠着床倚板坐到床上,顺手把枕头垫到背后:“过来过来。”
季棠棠还没整明白,被岳峰拉到怀里,两手拨着她脖子摆个位置,尽量不碰后脑,脸贴着他胸膛:“猪就是笨死,睡觉都不会。”
季棠棠脸颊热
岳峰点头:“你们在这里时候,尤思跟聊挺久。”
季棠棠有点意外:“聊什?”
岳峰犹豫下:“她问,如果有女朋友,女朋友又被人……欺负,会不会嫌弃。”
季棠棠叹口气,问岳峰:“你会嫌弃吗?”
岳峰没告诉她自己是怎回答尤思,只是翻季棠棠老大个白眼:“有病吧,去操心这种如果假如事,有那心思,好好看着女朋友,不让她被人欺负比什都强……说,你还睡不睡觉?”
之下,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对你有动作——如果他们还不干休话,会在中间搅局,实在搅不局,有岳峰电话,也会通过他通知你。”
季棠棠没吭声,打心底里,她对石嘉信作法挺感激,想到自己九死生,到底也不是全无收获,只是刚刚才对他发过火,现在又道谢,到底觉得变扭。
“第二是……”
说到这,石嘉信略微顿顿,从怀里掏出个信封:“你要八万大山路线图,没给你最终地点,你血味道特殊,不可能通过石家人屏障,你到路线上最近镇子住下,打里面电话,你外婆叫盛锦如,她还在世。盛家很多事,作为外姓,是没机会知道。如果盛家还有个人愿意对你讲,那只能是她。”
季棠棠看着石嘉信手上那个信封,却没有伸手去接,信封是牛皮纸做,现在已经很少用——又是没完没盛家,秦家,秦家,盛家,她有种夺过来撕得粉碎冲动,似乎那样,可以把这种糟心关系并撕没,而接过来,就意味着所谓再世为人只是句自欺欺人谎言,活着日,秦家盛家就笼在头上日,永远晒不到人间清平日光。
说起这个,季棠棠比谁都忧郁:“是想睡来着,可是头挨到枕头就疼。”
岳峰愣下,扳过她脑袋过来看,季棠棠疼吸气:“别别别,疼疼疼……”
明显个山包,岳峰倒吸口凉气:“后脑勺是怎?”
“叫人抓着头发往地上撞。”
岳峰瞪着她,心里头火蹭蹭,想来想去,觉得最可气就是她:“怎没把你给撞死呢?”
见季棠棠没有接,石嘉信把她把信封搁到床头柜上:“其它没什,咱们或许永远不见,或许……在八万大山见。”
石嘉信说完,特意顿顿,见季棠棠没有再接话意思,也就识趣离开。
季棠棠直看那个信封,心里头天人交战:实在不想接过来,实在不想打开——好不容易活着,好不容易有个前方有路开始,能不能不要刚迈步就乌云盖顶云遮雾罩?
门轻微声响,岳峰进来,季棠棠浑身颤,飞快地伸手把信抓过来塞到床垫子底下,作出副若无其事模样。
岳峰没有察觉出异样,直接走过来坐下,季棠棠抬头微笑:“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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