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萨斯车上还有个三十来岁女,应该跟车主是夫妻,她挺好奇地看看塌方另头,虽然什都看不到:“出什事儿?”
那师傅也挺纳闷:“听说是跟男朋友起出来旅游,临开车时候男朋友不知道看见谁,急匆匆下车让她先走,说是自己赶下班车到,这可好,小姑娘家自己到九寨,左等右等男朋友也不来,人生地不熟,可不就吓坏?打电话回去问,更糟,那头说人是跟她走,根本没回去,两边合计这等于失踪啊,这事情老严重啊,所以找车往回赶呢,等着去机场改签……谢谢啊大妹子,把那姑娘领过来。”
那师傅道谢,原路过去领人,雷克萨斯车主在这头倒车做准备,不会儿人领到,是个挺年轻姑娘,看样子比季棠棠还小几岁,扎着马尾辫儿,模样儿挺清秀,皮肤也白净,就是眼睛哭坏,肿跟个桃子似。
雷克萨斯车上那女过去牵她手安慰她:“妹子别哭啊,说不定是自个吓自个,其实什事都没有。”
那姑娘含着眼泪点头,点着点着眼泪又下来。
搅锅里粥。
岳峰让她这下子给亲懵,半天才捂着脸咬牙切齿:“太不庄重……”
说归说,脸扭到她看不见地方,登时就绷不住笑,笑完又回头严肃地批评她:“公开场合,注意下影响。”
季棠棠老老实实哦声,哦完之后无限感慨:“还不就是为口吃,做女人真不容易……”
岳峰彻底给气乐,他伸手去揉季棠棠头发:“棠棠,你怎这好玩儿呢……”
那师傅在旁唠叨:“她这路直哭,又不吃东西,硬让她吃吧,半路就吐,估计是吃不惯,路上没饭店,也没点清淡吃食……”
这话怎听怎像是说给她们听,季棠棠抬头看岳峰,岳峰耸耸肩:“那就分点呗,也吃不穷咱。”
季棠棠
正闹着,塌方另头有车摁喇叭,不会儿有个师傅手脚并用地从土堆上爬过来,大老远就冲着这边挥手喊:“时半会通不啊,哥几个有掉头走吗,帮个忙成吗?”
这也是路上常见,旦塌方,整起来少则几小时多则两天,岳峰和季棠棠是不赶时间,闲下来权当度假,有些请假掐点出来,时间耽误不起,往往会掉头原路返回或者改走其他道,另外几辆车人很快聚拢来,有几个小声商议着:“要掉头吧,下次再来,这冷,又没什吃,冻病不值当。”
说话间,那个师傅已经到面前,他戴个狗皮帽儿,穿长到膝盖羽绒服,脖子上还围围巾,包跟熊似,近前就给人团团作揖:“不好意思啊,车上有个女孩,出点事,回去机票买兰州,得从北头走,谁知道又塌方,这儿没班车,你们哪位掉头,帮忙带过去成吗。”
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出门在外,尤其是在藏区,汉人间彼此多几分亲切,也就乐意帮这个忙,番商量之后,有辆雷克萨斯车主点头:“们往北回,虽然不到兰州,但能把她带到交通枢纽,去兰州也方便,你看这样成吗?”
那师傅高兴坏:“成成成,这可好,女孩儿在车上哭呢,又晕车吃不下东西,可心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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