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温度也不高,但总比外头好多,季棠棠歪在后座上等里屋灭灯——从这个位置,可以从窗帘上看到里屋亮小床灯,估计灯灭就是事,她也可以回去睡觉。
她就那盯着那点亮光看,看着看着,神思就恍惚起来,止不住地去想岳峰怎样,原本以为,离开岳峰,恢复到个人状态,再也没什好怕,再也没什可失去,应该是轻松决绝和义无反顾,没想到这几天路跑下来,轻松决绝什没体现出来,她自己居然就陷在这种思
沈哥单名个守字,老司机,常年跑云贵带,他脑子转快,刚接到郑仁电话,就把困难说多多,答应下来也极不情愿,给人感觉是接这趟活连油钱都赚不回来——但这头刚挂电话,那头刷刷刷十几通电话又挂出去,又让他同时接三四单活,帮送货、短途带人,路是绕点,但郑仁给活时候可没限定几天送到怨气撞铃。
南京到北京,买没有卖精,空车返?亏本?怎可能呢。
季棠棠原本以为车子是直下云南,谁知道过松潘之后,车子又从茂县折刷马路口到马尔康,到马尔康之后带两小喇嘛,又说要到色达,这是相当绕,虽然对自己行程有影响,但季棠棠更多是不安,就好像自己要走千里,司机给绕千八,多出来八百里虽然不是自己原因,但多坐烧油,心里到底过意不去,于是塞五百块车资出去,沈守客气下,也就坦然接。
过色达,走道孚、塔公到新都桥,足足用四天,原本该从新都桥走西线,但是沈守车头拐,又到康定,驶进是个破旧平房小区,下车之后,季棠棠才发现,去云南根本用不着拐康定,沈守多跑这六七十里地,完全是因为他在这里养个二房。
这点让季棠棠有点不高兴,但坐着人家车,也不好发脾气,只好跟着沈守起在这边吃饭,言谈时,听沈守意思,要在这里停夜。
季棠棠真是想撂筷子,扒着米饭劝自己定要忍忍忍,要从对方角度出发:这种包二房,长途过来为啥要停夜,不就图个鱼水尽欢吗,让他现在就出车也不合适是不是?
晚上冷,没什娱乐活动,八点多就回房睡觉,沈守小老婆住地方挺差,就两间砖房,车子停院里,沈守和那女人住里间,安排季棠棠睡外头沙发床,里外间只扇板门,不隔音,季棠棠刚躺下没多久,里头就折腾开,倒是不嫌害臊,也不管外头有没有人,叫特大声,还能听到床撞墙声音,季棠棠手捂着耳朵,不顶事,又拉被子蒙头,还不顶事,气真想过去敲门:能小声点不?
想想又忍,这怎着也是人家沈师傅家,无偿给她提供有瓦遮头房子,要真让她出去另找地方,她还没身份证呢。
但老坐这听也不是个事,沈守是个粗人,说话也浪里浪气不堪入耳,季棠棠真心听不下去,忍无可忍之下,披上衣服穿上鞋子去院子里散步。
外头冷,散两圈就冻得直哆嗦,上下牙齿格格格打架,没法之下去拉车门,本来不抱什希望,没想到居然拉开,看来是沈守停车之后忘锁,季棠棠赶紧窜进去关上车门,后座哆嗦好阵子才缓过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