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解气,最好换成捆捆毛票子,砸死他们。
再拿出来是个铁盒子,季棠棠看着,没有动手打开,她知道里面放是什,过去日子里,无数个夜晚,她都是坐在床上翻检着里头照片、剪报或是各种票根度过,盒子里封存,是段压迫透不过气来日子,打开就会乌云罩顶。
她把盒子放到边,迟疑片刻,从包里掏出用塑料膜包结结实实路铃和装在皮袋子里鬼爪。
和岳峰在起之后,她把这两件东西收到包最底层,好像这样就能眼不见为净,甚至度兴起过封印路铃打算——母亲不是也封印路铃二十多年
念里出不来,任何件细小事情,七拐八绕,她都能想到岳峰身上去。
这边路不好,车子经常过坑,岳峰开车时,经常提醒她“棠棠坐好啊,会颠”,沈师傅是不管,开着开着,咣当声,她脑袋就能撞车前座上去,也亏得皮厚,不然还不撞开瓢啊。有时候赶路,到饭点,沈师傅问“吃饭吗”,听她说不吃,也就啃着干面包赶路,不可能过问她饿是不饿,岳峰就又不样,定点命令她吃饭,有时候还凶她:“吃是不吃?不吃弄死你!”
当时只道是寻常,现在想起来,全是细细小小温暖和甜蜜,点点包裹过来,都是幸福味道。
想着想着,眼泪就下来,季棠棠用手指点着眼泪,在车窗上写岳峰名字,写完呆呆看着,不觉就自欺欺人开,想着:岳峰爸妈也太会起名字,岳峰,姓也好听名也好听念着也好听。
过会,玻璃上写字就有些模糊,季棠棠凑上前去哈口气,笔划又清晰些,她轻轻挨上去,额头抵在冰凉玻璃上,手指在岳峰名字下面擦擦,轻声说:“岳峰,你别跟苗苗复合行?”
想想觉得不好,低声解释:“意思是,别那急行?咱们刚分手,等会不行吗?”
说完巴巴看着玻璃上字,好像那字能回答她似,可是字慢慢就糊,季棠棠恍恍惚惚,想着苗苗如果提出来,岳峰大概也不会拒绝。
这想,心里特难受,脱鞋子盘腿坐在座位上,身子弯下去,脑袋低到座位下头,身体上受压迫,心里似乎舒坦很多,过会抬头,有些晕眩,透过车窗,能看到那盏亮着小床灯,季棠棠喃喃:“看来这就是传说中夜七次郎,今晚是别想回去睡觉。”
她伸手到后车厢拽背包,寻思着找件厚衣裳出来在车上就和夜算,背包拎出来,却又没睡意,索性把手电打开支楞在边上重整背包,算算日子,已经快三月份,云南那边本来温度就高些,到那里,很多笨重衣服就用不上,看来得扔些,再重新买些,不然行李太多,背着过于吃力。
又摸到个厚信封,是岳峰给她钱,她把厚厚沓钱抽出信封口,就着手电光眯着眼睛看着,然后伸出个手指头张张快速翻过,旧钞票味道在周围空气中泛开:秦家总想要她命,是为钱吗?大概是吧,很多无止境欲望,折合成本质也就是个钱字,如果秦家人现在出现在面前,她得把三万块钱狠狠砸他们脸上,然后冷笑着说句:“要钱是吧,老娘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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