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连几天,夏城没什新动静,公安头两天调查勤,现在也不怎往这跑,被凶杀搅人心惶惶古城好像夜之间平静下来,平静让人有些压抑。
秦守成是日渐,bao躁,像个马上要燃到芯爆竹,他们带来干人也多少有些嘀咕怀疑,只有秦守业最为沉得住气,他有种直觉:眼前平静只是暂时,很快,也许就在下刻,搅动着风,bao就要来临。
不过没想到是,这风,bao还没来,自己家里,倒是出不小不大事端。
电话是老婆姚兰打来,声音慌慌,秦守业听到半就火:“怎就无缘无故不见?那大个人,你都看不住吗?”
姚兰本来没哭,让他吼眼泪就收不住:“怎就无缘无故不见,问你自己啊,那天苗苗想离婚,你不会顺着她说啊,吼苗苗晚上出去乱走,回来之后直哭,后来回婆家,还以为没事,谁知道前两天喝醉被人送回来
夏城已经连续几天挂出停业牌子,慕名远道而来游客大为失望,很是不死心地趴着玻璃向里头张望,然后悻悻走人,上拨是这样,下拨还是这样,像是不同人演场相同戏。
夏城斜对面是幢三层小楼,楼被个台湾人租掉,做纹身生意,四壁挂着各种各样奇异图案模子,店里两伙计长粗壮,常年精赤着上身,都纹大花臂,乍看像是黑社会堂口,二楼三楼是家庭旅馆,三楼是顶层,视野好,光照也足,围栏圈种满花花草草,三月到,开分外茂盛喜庆,中间还起个玻璃顶屋子,没事时搬个藤椅,泡杯茶,吹着徐徐凉风,闲看古城风物,分外惬意。
十多天之前,秦守业包下整个顶层,行十几个人,占着层楼,白天晚上都无声无息,弄得旅馆老板心慌慌,经常探头上来看看到底有没有人。
玻璃顶屋子前头,立个大三脚架,上头装个长焦单反,最长能拉到400mm,很大块头,看起来特专业,当初架起来时候,旅馆老板就很羡慕:“老板是搞摄影吧?”
当时秦守业眼睛凑着取景器目镜,三脚架悬台转,对准夏城二楼打开那扇窗户,镜头拉近,对焦,看到闵子华惊吓过甚苍白脸。
他笑笑,回答老板:“是啊,拍点风物照。”
近距离观察,这玩意比望远镜来管用,古城每个季节都吸引大批前来采风摄友,但凡视野好高处,都架着长枪短炮,这杆并不起眼。
又过两天,快傍晚时候,镜头扑捉到个憔悴女孩,哭太多,眼窝下头都是青黑色,秦守业很感慨,觉得女孩儿怪可怜,真是不忍心看下去——于是他坐回藤椅里,点点掰压实普洱茶饼,冲开慢慢品,咂摸又咂摸,然后给秦守成也倒杯:“尝尝看,云南茶,是怪不错。”
秦守成狠狠把杯子推开,热水溅出来,在玻璃桌面上留串水珠子。
秦守业心里冷笑,嘴上却并不说破:事已经做,何必又摆这副脸出来?就好像当年,设计盛清屏,完事之后又痛苦悔恨,老二就是这点上不台面,又想当□又想立牌坊,怪不得只能做让人摆弄、跑东跑西、冲锋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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