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棠棠觉得还是不舒服,不想坐着:“人家都躺着,不能躺着吗?”
医生看她眼:“那已经被人占啊,要跟人说说,拼个床。”
季棠棠看那两张床,张躺个颤巍巍老太太,张躺个胖男人,她苦笑下,示意自己坐外头就行,医生还算好心,给她条毯子,让垫在身子底下。
季棠棠把吊瓶挂高处钉子上,裹着毯子看吊瓶里水滴滴落,时间过特别慢,但不知道是因为离开旅馆还是因为吊针起作用,那种恶心和强烈不适确不那明显,季棠棠精神恢复些,她觉得那家旅馆风水真差,甚至胡思乱想那可能是家黑店,不然自己怎刚住进去,就倒呢?
车灯亮光在街面上斜过,有车子从门口过,
掏出火机点着,拖张就近椅子坐下,夹在两根手指里烟点点桌上小木箱子:“专门让老家人送来,什东西?”
秦守业没正面回答:“倒是不怎想用这玩意儿,伤感情。不过事情真没法收拾话,也只有用它保证切万无失。”
秦守成心里咯噔声,烟也不抽,慢慢坐直身子:“到底什玩意儿?对付……小夏?”
秦守业还是不回答,他窝回椅子里,伸手捏捏眉心:“挺累啊老二,希望这事能尽快吧,从咱两最初参与这事,二十多年,当年还没结婚,现在呢,苗苗都结婚。等啊等啊,头发都白,也是到黄土埋半截年纪,还这东奔西跑,等不起啦,老太爷更没几年活……这事,定得在古城给。明儿找个庙,好好烧柱香,别起事端。早上你嫂子打电话来,苗苗跟小郑关系处也不好,把这里事结,就能收收心,好好处理家务事。”
秦守业突然疲态尽显,实在出乎秦守成意料之外,他沉默下,内心不安越来越明显,又追问句:“里头到底装什东西?”
秦守业还是没正面回答,顿顿说句:“反正……不管发生什事,你记得你是老秦家人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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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棠棠睡到半夜两点钟就醒,全身盗汗,喘不上气,胸腔疼要命,刚坐起身就吐,吐完嘴里苦涩难受,好像连胆汁都吐出来,伸手摸摸脑袋,火烧样,这几年在路上,她知道自己是个人,病倒会很麻烦,所以很注意身体,尽量不让自己生病——今天这个情况,出太蹊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短时间从高寒地带过来,又马上改装造成,总之,她觉得自己是需要去看医生。
她穿好衣服去前台,前台小姑娘还没睡,裹着被子看韩剧,听她说情况之后,本来想给她找两片药压压,但看她脸色煞白眼圈青黑,又怕真有什事给耽误,给她指条大概路线:“大概走十分钟吧,有个诊所,晚上也有人值班。”
季棠棠依着路线找过去,是个门面挺小诊所,屋里有两张床,床上都躺着人吊针,医生帮她把把脉,问问情况,初步判断是急性肠胃炎,要吊青霉素,动作倒是挺快,很快给她扎上针,但是没吊瓶架子,直接把吊瓶给她:“举高点啊,外间椅子上坐着去,墙上有钉子,挂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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