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又问她:“真要去夏城?你行不行啊,别被叶连成附身。”
季棠棠拈根咸菜吃:“阿成怎会附身?他是向着。”
岳峰悻悻:“那现在不是成鬼吗,鬼是不讲道理,人家雁子姐活着时候也挺懂道理,死不是照样把你往死里整?”
季棠棠有点不高兴:“阿成不会。”
岳峰心里挺不是滋味,知道这个话题说下去定僵,加上叶连成已经死,自己说死人不是,也显得怪小气——只好不吭声,闷头拿湿布揩铃铛撞柱,擦会又想起什:“有把握吗?这次神棍可不在,万你又出不来,是不是得把叶连成屋里镜子抬回家天天等啊。”
苗苗怎想都想不起来,这倒也不能怪她,她跟季棠棠打照面少,第次见面,季棠棠是拉上雪帽,看不大清,没见两次,季棠棠就出事,后来她跟季棠棠就直没交集,更何况早上隔得远,只是模模糊糊看个大概。
秦守业安慰她:“别想,这样人,早认清早好,为他掉眼泪不值得。”
苗苗下意识就反驳:“岳峰不是这样人!”
秦守业愣下,他原本想顺势提下小郑事,让她从岳峰身上收收心,多顾及跟小郑关系,见苗苗是这反应,就知道她时三刻还转换不过来,叹口气也就不说话。
换是别人家女儿,结婚还这不清醒,秦守业是断断要骂不守妇道没家教,但到自己女儿身上,除心疼叹气,也就没别辙,在他看来,苗苗还是当初傻兮兮要人疼要人爱护小姑娘,头脑热就结婚,现在任性又想离婚,都是由着性子来事,反正也无伤大雅。
季棠棠低头喝粥,嘴巴里含糊着:“石嘉信不是教咱该怎做吗,他说,两个地方最容易招到死人魂,命案场所和他自己家。阿成具体死在什地方不知道,但是夏城,总能找到。”
岳峰把铃铛往桌上搁,顺手拿个包子吃,吃着吃着就说她:“你这个人吧也挺矛盾,之前四年,躲着他不见他,好不容易在古城面对面还拼命否认自己就是小夏,现在人死,你又哭着喊着要见面,早干什去啊,你……”
说到这突然就止住,他看到季棠棠头埋很低,有眼泪滴在粥碗里,但是没吭声。
岳峰不说话,他沉默地嚼剩下包子,以前听说过有个成语叫味同嚼蜡,总觉得是文人酸气,现在真体会出来,确实跟蜡样,忒没味道。
季棠棠跟叶连成之间,是他怎都插不进去,总有人说要放下过去,忘记过去,其实根本放不下吧,人现在,总是由过去成长而来,
更何况,比起苗苗,他现在有更加需要关心事情。
秦守业目光再次转向薄雾中那幢死寂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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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峰回来时候,季棠棠早洗漱好穿戴整齐,拿块湿布蘸水慢慢擦她铃铛,说是有点脏,岳峰把小桌子拖到她边上,把带回来粥啊包子啊摆好:“先吃饭,帮你擦。”
说实在,这破铃铛,本来颜色就暗旧,擦跟没擦没什两样,岳峰边擦边纳闷,有时候女孩儿心思也挺奇怪,干净个什劲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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