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成走,家里总得有人主事儿,秦守业位置,算是妥妥稳。
有时候,也觉得挺对不住老二,但是转念又想:怪谁呢,莫道人间无报应,你
发完,岳峰也没回,那人眼见没事,打着呵欠想回房睡觉,才刚走两步,苗苗忽然在后头叫住他:“你别睡,找爸去,天黑,个人……不敢,你陪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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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棠棠脚下不停,直跟着路铃疯跑,偶尔绊到,打个踉跄又继续,高处熊熊烈焰,盛清屏在火焰吞吐间向她伸着手,耳畔直响铃,像是催命样搅着神经,季棠棠哭着大叫:“妈,来啊,你撑着啊。”
心神大恸之下,也没细想为什着火是在六楼高处,但自己直是往平地跑,只是有种怪异直觉:就这跑就对,跟着路铃跑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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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在这解释,岳峰心横掉头就跑,心说TMD反正左右也不差多少,老子方圆七里都找遍还不行吗?
他是走,苗苗是让他这劈头盖脸顿给吼怔,想着岳峰以前从来不这样,不管原因是什,也不能吼她呀。
这想别提多难受,哭气都倒不过来,正哭着,门又开,那个留下来陪她手扶门轴,弯着腰在拔鞋跟,问她:“吵架啦?”
结婚时好像见过这人,名字叫不出,隐约记得是什堂哥——那人看看她,又转身朝楼底下张望下:“那是你以前男朋友是吧,听大伯说过,怎吵上来啊?”
苗苗看着他,忽然问句:“你怎没去老宅啊?”
秦守业直在屋里等着,槐木烧着烧着就稳,怪异焦臭味盈满整个屋子,很容易让人恍惚,但偶尔会有木头爆开,啪下声音,又把人拉回到现实里来,秦守成坐在符纸围成圈子边上,呆呆看着火焰,秦守业心里有些不忍:“老二,说是回事,着地是另回事,你是典型说容易做难,今晚之后,你回去好好休息吧,眼不见心不烦,等事情都,再知会你。”
秦守成机械地点下头:“也好。”
纵然是兄弟,看到秦守成这个反应,秦守业还是在心里冷笑下,当初秦守成想到这个“大计划”,秦家上下还都确确被他“惊艳”把,那阵子秦守成多风光啊,任谁都对他青眼有加,据说那时候,老太爷甚至想把大任都交给这个“后起之秀”,时间,秦守业这个老大反而让人觉得窝窝囊囊无是处。
做坏事人,大多晓得这坏事做是要断子绝孙,不好硬性指派谁去,公平起见,抓阄定夺,秦守业不动声色,面上没有丝毫不满,背地里,只做件事儿。
两个签儿上,都是秦守成名字,是你也是你,不是你也得是你,秦守成先开签儿,面色变下,然后拍着秦守业肩膀故作慷慨:“天意啊,既然这样,家里头,大哥多照应。”
那人也没细想:“大伯让留下陪你啊,怕你个人害怕。”
“南门出去,左七里还是右七里来着?”
“右手边哪。”
苗苗嗯声不说话,她掏出手机,犹豫下,给岳峰编辑条短信,就两个字。
往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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