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忽然发现两人离挺近,季棠棠眼睛就在面前不到五厘米地方,漆黑眸子跟泓水似,长睫忽闪忽闪,岳峰呼吸忽然急促起来,低头就在她唇上辗转下,离开时候,季棠棠似乎有点脸红,头往下低低。
岳峰看着她,忽然感慨起来,明知道她听不见,还是忍不住说她:“棠棠,你怎这样儿啊,是不是谁给你吃你就跟谁走啊,个红薯你就让人亲是吗?能不能有点原则啊,以前都白对你好是吗?”
还想继续说她呢,季棠棠忽然抬起手,送朵小黄花给他。
干瘪小黄花,茎都攥变形,岳峰愣下,伸手接过来,这天夜,状况频出,心就跟在苦水里泡样,收缩都泛着苦味儿,但这朵连名字都叫不出小黄花,居然就让他在这重重苦涩中,咂摸出甜滋味儿来。
岳峰搂她下,当着她面把皮夹子掏出来,把花放进原本该放照片透明塑胶片后头,季棠棠怪高兴,又低下头理那些花儿草儿。
悔自己沉不住气:她这不是不知道吗,自己跟她计较个什劲呢?想哄她她也不理,边抹眼泪边往外走,岳峰只好跟着,路上拉她好几次,都被她抽抽噎噎给甩开。
出医院门,她往边上长椅上坐,又不走,岳峰过去挨着她坐,立刻就被她狠狠挤开,岳峰只好顺着她,自己手插兜里站在边上,她倒是挺悠闲,把手里花草摊在膝盖上,黄跟黄放块,绿跟绿放块,慢条斯理分着捡着,岳峰看会儿就饿,他中午没怎吃,东西放在车上停在另边,懒得过去取,看着附近有烤红薯,就过去买两个。
回来时候,站在长椅边剥,红薯是真香,皮撕开甜气四溢,岳峰还没咬呢,眼角余光就觉得季棠棠不对劲,转头看,她花也不分拣,仰着头盯着他手里红薯看。
岳峰看看她,又看看红薯:“想吃是吗?”
他边说边过去:“边儿坐,给爷挪个地儿。”
岳峰长长吁口气,微笑着看她,偶尔伸出手去,摸摸她头顶,过会掏出手机,翻翻通讯名录,拨通光头手机。
那头很快就接,光头第件事,居然是给他道歉:“不好意思啊峰子,雁子事,真是走不开。毛哥为这个骂好几遭,怪臊慌,都不敢打你电话。”
雁子?
岳峰愣下,这才想起上次跟光头联系,还是为十三雁遇害事儿,当时是想多找些朋友过来,风风光光送雁子姐走,后来因为棠棠事也就耽搁——算起来,十三
她虽然听不见,看人脸色手势倒是懂,顺从地往边上让让,倒是没再挤他。
岳峰把手里这个剥皮,掰块递过去:“喏,张嘴。”
季棠棠犹豫下,还真张嘴,小口小口嚼着吃,吃完看岳峰眼,目光倒是柔和很多。
她这乖下来,还真是怪疼人,岳峰又掰块给她,吃两三块之后,她估计也看出岳峰是对她好,居然还冲着他笑下。
这笑把岳峰笑眼泪都快出来,努力平平气才继续又掰给她,过会看她嘴角沾块,心里觉得好笑,凑过去帮她擦掉:“别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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