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点也不介意,十天半月之后又来通报平安电话:“小峰峰,你老哥哥平安出来啦。”
每次都被吼,每次都依然故,后来跟毛哥他们合,才知道他们也接过这样电话,毛哥说:“谁不希望被惦记着,谁不希望有个家,到哪都能跟家里报备下?神棍个人,他那是把咱当亲人吧,哪天他真再也没出来,也算是给咱们道过别。”
毛哥这说之后,岳峰再接这样电话,就很少去吼他,偶尔还会叮嘱两句,比如小心、注意之类,每次这种关心传达出来,神棍都感动眼泪汪汪:“小峰峰,老哥哥会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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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岳峰因为季棠棠问题空前绝后地“想念”神棍时候,神棍绝后空前没有去想念自己为数不多这几个朋友,事实上,他胆儿也快给吓废。
神棍是个很奇怪,但是跟他接触之后,你又会自然而然接受这种奇怪,并且不想去探究其个中原因人。
普通人离经叛道或者放荡不羁,其持续期最多几年时间,然后就老老实实回归娶妻生子政治经济吃喝拉撒日复日,神棍不同,他背着他麻袋所谓“人生经历”,南到北,西到东,勇往直前二十年,毫无收山迹象。
岳峰初见神棍前五分钟,就认为他是个怪人,五分钟之后直到现在,都只给他个形容词——有病。
不过有病并不妨碍他去交神棍这个朋友,因为这个人有病同时,兼具其它优点,比如叽喳解闷、插科打诨、歪打正着解决疑难问题、耐打击、没有过夜气、不管怎被吼被训改天见面仍旧笑嘻嘻形同弥勒转世……
所以慢慢,岳峰他们也就习惯社交圈中始终有这号人物所在位置,神棍经常出入人迹罕至区域,十天半月回正常人居住点调节个天半天,除扣扣号,他没有任何其它现代联系方式,而扣扣号申请初衷还不是为跟朋友保持联系——是为打连连看方便结对。
事情还要从两天前晚上说起。
那天晚上,神棍夜半酣睡突醒,正煞有介事掐指推算,忽然在山洞石壁上瞥到赤红眼珠对,吓嗷声跳起来,就手摸个馒头砸过去,砸没砸到不知道,但是那对眼珠子下刻居然就到眼前,在他右脸边嗖下,密密毛从皮肤上拂过,神棍半边脸僵三个小时不止
岳峰有次跟毛哥聊起神棍:“你说这人不结婚,也没什朋友,老钻在穷乡僻壤,耗子都遇不到个,他真就点都不闷吗?”
毛哥当时正在泡茶,他举起茶杯晃晃,试图用尕奈达不到沸点开水晃开茶叶丝,然后杯子放,盯着旅馆外头路过大群牦牛,说句:“他寂寞。”
岳峰当场就笑喷,毛哥也不说话,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看,看着看着,岳峰就不笑,过会坐正,说句:“还真是。”
岳峰他们跟神棍生活,是基本没交集,所以有事没事,都不会想起去找这个人,想找还得等他上扣扣,但是神棍不样,他把岳峰他们电话号码都记在小本子上,每次要去哪探险,都会打公用电话挨个通知:“要去哪哪哪啦!”
岳峰每次接到这种电话,都要骂他顿:“爱去去,关老子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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