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又歇阵,爬起来想过去看个究竟,身子刚欠,痛眼泪都快出来,尾椎那块钻心样,刚刚究竟是使多大劲儿啊?
这痛,屁股是再也不能挨地,神棍手撑着地转个身,原地趴会,然后胳膊肘和膝盖发力,慢慢往前头爬几步,拿着菜刀在地上刮刮,果然,上头是层土皮,很轻易就刮到边上。
洞里暗,看不大清,神棍想想,从行李里掏出火柴,把被褥布面扯下来块,前头留松,后半截拧实些,先把散布点着,张嘴吹吹,等火头稳些,向着刮擦地方照
脑子沉沉,意识有些不清醒,眼前忽然暗下,被拖进个幽深洞里,潮湿腐臭气息直往鼻子底下窜,角落里碧色磷火,身子底下硌硌,形状像是散落骨头,忽然有金石磕碰声音——神棍这才发现自己手里,居然还是牢牢攥着那把菜刀。
这个发现让他心雀跃那下:好歹手里是有武器,今儿真报废在这,也得奋起反抗把,死也拉个垫背,弄不死它也得砍上刀,叫丫个龟孙子咬!
那虫子把他拖到靠角落地方就停,兴许是这晚已经吃饱,也没兴趣动他,只是伸舌头把他腿上流血地方舔舔——肉肉温温舌头上有不规则突起,舔神棍阵恶心,这种舌头上粘液肯定有毒吧,没毒也脏,搞不准会感染……
神棍偷眼看,那虫子钻到角落里堆枯枝烂草底下,很快就不动,看来是睡觉,此时不杀更待何时啊,神棍紧张心都快蹦出来,他咽口唾沫,举着菜刀轻手轻脚过去,洞里黑,只能模糊看到那堆烂草,神棍心横,大叫声,刀斩下去。
刀刚斩落,枯草堆里突然大亮,亮应该是眼珠子,血红血红,居然把周遭两米地都给照亮,而且亮不是处,是两处,神棍脑子都懵:感情在里头睡觉是两条虫子?
虫子窜出来,神棍看就知道自己想岔,出来是两个半条,看来刚刚那刀是把虫子给斩断,但是诡异是后面半条上居然也长出眼睛:阖着还会□法,越斩越多?
两条虫子,蠕动着想向着两个方向跑,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斩断关系,初始速度慢很多,电光火石之间,神棍脑子居然转特别快:这刀是结下仇,放走任何条,下个月夜被咯吱咯吱啃估计就是他,不行,个都不能放!
人有急智,神棍做件自己都想不到事儿。
他大吼声,屁股坐倒,用屁股力量去坐死其中条,与此同时,跟魔怔样,手起刀落,拼命去斩另半截,不到生死关口,不知道自己下刀速度这快,笃笃笃笃笃笃,刀光都连成片,嘴里啊啊啊啊地叫,感觉屁股底下还有动静,又拼命从腰椎往下使力——两头分心,两头混乱,最后停下来时,虚从指间到肩膀都在颤抖。
洞里很静,静只能听到他自己大喘气声音,菜刀落在边上,刀刃都卷,神棍坐在地上,呆呆看着前头被他剁成团血浆东西,他倒不好奇自己把这虫子给剁死,他好奇是刚刚下刀时,发出是笃笃笃声音,像是刀切在砧板上——那块地方不是泥地,下头是块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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