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峰差点笑喷,他得承认,这些天个人捱确实挺辛苦挺绝望,但是每次吧,季棠棠些忽如其来小动作和表现,总是能让他在最不该笑时候笑出来,这丫头太好玩儿,她小时候估计就这样儿吧,他要是有这个女儿,疼都疼不过来,秦守成是人不是,怎就忍心对自己女儿下手呢?
他向季棠棠招招手,示意她带着餐盒起过来,然后摁着肩膀让她坐到沙发上,连比划带说话:“就坐这,吃东西,别乱走,听见没?”
这几天相处下来,岳峰已经大致摸清楚怎去跟季棠棠沟通,说话时候指指这指指那,不知道让她“别乱走”她听明白没,但是让她吃东西是肯定明白——她无比感激地看岳峰眼,又开始全身心投入到她剥虾大业里去。
季棠棠这边安顿好,岳峰才算真正能腾出精力来对付石嘉信,事实上,他没有刻放松对石嘉信注意,哪怕跟季棠棠说话,也时不时打量他眼——从进门到现在,石嘉信就以同个姿势坐在洗手间地上,两条腿岔开,像个吸d过量没有任何神智病人,如果不是光头朋友说救过来之后他曾经愤怒地吼过他们,岳峰还真怀疑他是服药过量伤大脑。
岳峰在石嘉信面前蹲下,先递根烟给他,石嘉信动不动,跟没看见样,岳峰顿顿又把手缩回来,问他:“还认识吗?”
是朋友,还不算过心过肺铁,但凡有帮忙,是得半斤八两对称着还,这比,光头这帮自己,算是相当仗义。
过会,光头过来跟他说话:“你看,明儿还得回柳州,这两哥们还没吃饭……这头你和棠棠应付来吗?”
岳峰点头:“辛苦,不说虚话,都记心上,改天摆酒还。”
让他这说,光头都不好意思:“这多年兄弟,你客气什啊,那这头交给你啊,有什事情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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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他们走,岳峰才松口气,毕竟是闲杂人等,他们在话不好说话。
石嘉信这头看来是出挺大变故,岳峰进来时候已经注意到屋子里多日不打扫模样,垃圾桶里很多泡面盒、外卖餐盒,看来石嘉信z.sha是在经历段相当晦暗灰心日子之后,联想到此时距离敦煌变故不久,尤思在敦煌又遭受那致命打击,那石嘉信这看似突如其来z.sha,跟尤思也就不无关系?那尤思是……离开?
岳峰很快又推翻自己这想法,他注意到门口玄关处鞋架,几双女鞋和女式拖鞋还是都在,刚刚进洗手间看石嘉信时候随意瞥,明显女用牙缸和毛巾什,那尤思是去哪呢?
岳峰忽然激灵灵打个寒噤:难道尤思经受不住打击,先于石嘉信z.sha?
正想着,不远处传来塑料袋窸窸窣窣声音,岳峰抬头看,季棠棠不知什时候又摆弄起她外带餐盒来,费好大劲把塑料袋解开,拈个虾,偷偷摸摸想往嘴里送,边送边滴溜溜四下看,没提防跟岳峰目光撞个正着,吓得脸色都变,过会装出副若无其事样子,又慢吞吞把虾给送回去,整就跟她从来就没起过念头偷吃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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