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钟响似乎提醒盛锦
岳峰心横,横竖季棠棠现在神智不清,索性怎对她有利怎说,哪怕是连哄带骗呢,都要让盛锦如有那个给她治心:“是,棠棠提过,她也告诉过,旦事情没法收拾,就带她回八万大山求助——不然你们这个地方这偏,给十年也找不到。”
石嘉信在旁边听心里突,他下意识看岳峰眼,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来八万大山是自己给带路,岳峰明明不知道八万大山在哪,怎这话说出来,跟他早就知道路线似?
盛锦如眯着眼睛看岳峰会,忽然冷笑起来:“你这说,是变着法儿想让们治她是吧?”
心机被叫破,岳峰反而不忐忑,他耸耸肩膀,副无所谓模样:“你要不相信,也没办法,反正盛清屏临死前交代什,是点都不关心。”
这个球,他又给踢回去,就赌把父母之心好:如果你想知道盛清屏交代话,你就得把棠棠给治好,除此之外,没第二条路。
这个说事,纯属有病。
石嘉信还是恭恭敬敬:“刚过山间村时候,血味道大家伙都有闻到。而且,她身上带着路铃。”
说到这,给岳峰使个眼色,岳峰百个不想听他使唤,但大局为重,还是把行李包拎过来翻翻,哗啦声,串路铃扔在木头桌子上,跟扔长串钱似。
盛锦如没动,另外几个老太婆有些坐不住,凑上来看回,有人还拿手捏捏,跟菜场买菜挑肥拣瘦似。
过会,有人朝盛锦如点点头,似乎是在说:没错,是盛家铃。
至于治好之后怎对质……
反正棠棠脑袋瓜子也聪明,有交代话最好,没有话你就编嘛,横竖她也是个说瞎话随口就来人物。
盛锦如不说话,她又开始抽水烟,耷拉眼皮慢慢搭下来,像是在闭目养神,但是偶尔,眼皮下又会掀出线森然光来,岳峰不动声色跟她对视,屋里气氛时僵着,只有季棠棠无聊打呵欠,不断向岳峰表达着“困,想睡觉”,见岳峰不理她,失望地屁股坐到就近长条凳上,脑袋往桌上埋,呜咽似哼哼唧唧。
就在这时,突然当声钟响,岳峰吓跳,这才注意到角落案台子上放个旧式站钟,时针分针都指着十二点。
半夜。
盛锦如沉默下,又把装好烟袋子凑到嘴边吸几口,水烟跟别眼不样,因为过水,吸时候总有咕噜噜过水声音,她问石嘉信,眼睛却是看着岳峰:“她妈妈怎死?”
其实电话里,石嘉信跟盛锦如说过些,具体他也不知道,只好推岳峰下,意思是让岳峰说,岳峰心里咯噔下,脱口说句:“也不清楚,你得问她。”
说着又把季棠棠往前推下,季棠棠正站好好,被他搡下,心里怪不高兴。
岳峰心里突突跳,但嘴上还是说有条有理:“她跟提起点,但不多,你也知道,盛家事,她不大说。至于她妈妈当年跟她交代什,有没有让她回盛家,有没有带给你话……你都得问她。”
盛锦如明显怔下,再开口时候,声调里隐隐有压伏不住波动:“带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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