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馅儿包子吗,马菜吗?”
——“粥糊底吧?闻起来股焦味……”
……
过会,几个男人原路下去,那几个女人各自背起背筐,都进盛锦如那间屋子,开始还能听到搁碗摆筷声音,后来就安静。
岳峰看纳闷,瞅瞅手机,都八点多,上门求人事八字还没撇,也没心思继续睡,过去把季棠棠给晃起来,出门洗漱时候,那个敲锅底老婆子漠然看他们眼,嘴巴朝盛锦如房门努努:“收拾好吃饭,大姐有话交代。”
众人离开时候,石嘉信有意留在最后,他想找个机会跟盛锦如解释下自己“办事不力”原因——自己已经尽力,只是没想到岳峰路数这野……
如果盛锦如能听得进去,他甚至想求她让自己见尤思面。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留相当不妥,虽然看不到盛锦如本人,从里头声响也能大概猜测出她现在精神状态有多疯狂和混乱——盛锦如是大家长,人前丝不苟,架子端极高,绝对容忍不让小字辈看到自己失仪面,如果她发现自己还留着……
石嘉信打个寒颤,原地僵着不动,连呼吸都放很轻,生怕被里头盛锦如给发觉,他听到剧烈喘息声,接着是痴傻般笑,再然后是疯狂喃喃呓语:“到底想怎样?你到底想怎样?已经赔两个女儿,个儿子……”
石嘉信心里猛打个突:两个女儿?从来没听说盛家婆婆有两个女儿啊,不就盛清屏吗?何来两个之说?
岳峰暗叫惭愧,自己跟季棠棠两个怎说也是年轻人,兼之不受待见,不勤快表现也就算,还要人家吃喝端在桌上候着,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他赶紧拉着季棠棠从院子角落水缸里舀水刷牙洗脸,洗漱时候,想着居然还能给供饭,这盛家人还挺不错。
岳峰洗快,先漱口回屋,收拾差不多出来,季棠棠还在水缸前头折腾,岳峰心说这是刷牙呢还是绣花呢?走近看,险些没叫她给气晕过去。
她牙已经刷好,正在漱口,但是不知道已经漱到第几遍——含腮帮子水不口吐掉,在那鲸鱼喷水样,嘘出条水线,然后转个方
顿会,又听她翻来覆去地念叨,会说个女儿,会说两个女儿,会说个儿子,会说两个儿子,石嘉信明白过来,心说原来是神智有点不清醒。
又过阵子,里头声音渐渐歇,有拖沓脚步声传来,还有上床吱呀声,石嘉信知道差不多,果不其然,又等刻钟左右,灯灭。
黑暗中,石嘉信长长舒口气,但紧接着,更大疑窦浮上心头:盛家婆婆口口声声那个“你”,到底是谁呢?莫非是指……秦家?
大早,岳峰就被外头动静吵醒,去到窗前看,才发现院子里人出奇多,除盛锦如,昨晚见到几个老婆子几乎都在院子里忙活,簸米簸米,扫地扫地,还有个拎口平底锅出来,拿铲子敲打锅底锈垢,栅栏门开着,有几个年轻男人正从身上卸下大背筐,背筐上蒙层白布,掀都是腾腾热气,几个年轻点女人探头往筐子里看,说什都有。
——“今天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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