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嘉信脸冷下来:“不然怎样,你见过怪胎长什样吗,那种连体,胳膊比腿还长,三四只眼睛两个头,难道要养她到大吗?农村里有些重男轻女,生个女娃都要澡桶里溺死,盛家把刚生下怪胎给处理,也不见得十恶不赦吧。”
这话说直白,但语意之外透着浓重血腥和阴郁味道,想起刚生出血淋淋奇形怪状团被硬生生溺到水桶或者扔
石嘉信疑惑抬头看他,岳峰问他:“听说盛家女人嫁都是你们石家人?”
“嗯。”
“这山上就石家盛家两个姓,你们这窝里嫁来嫁去,近亲结婚,总有血缘关系,你说过前几十年出过不少怪胎,那现在呢,还有吗?”
石嘉信看他眼,答两个字:“没有。”
“凭什没有啊?”岳峰有点跟他较劲意思,“你们基因变优良啊?也没觉得啊。”
秦守成吓浑身个激灵,险些叫出声来,定定神再看,后座光很暗,秦守业阴恻恻地看着他,哪有半分盛清屏影子?
后视镜里,秦守业冷冷瞥他眼:“你也看到?”
秦守成心以为自己是眼花,本来都慢慢平静下来,让他这问,颗心又砰砰跳起来:“真……是她?”
秦守业不屑地看他眼,出奇笃定镇定:“杀人万,自损八千,路铃邪音震伤盛夏,对们也有影响,有时候可能会让们感知产生紊乱。”
秦守成慌:“那……那怎办?”
石嘉信低下眼皮:“岳峰,你问太多。”
岳峰存心膈应他:“这不是跟你探讨吗,疑义相与析呗。”
说完才发觉“疑义相与析”这几个字怪熟,想半天才想起来是季棠棠用过,心里先是乐,心说果然两人在起久,行为举止口头禅什越来越像,再接着想起她说这话之后发生事,耳根子居然热,时间有点心猿意马:棠棠这些天迷迷糊糊,居然也没趁机占她便宜,这不符合爷本性啊,节操怎突然就高尚起来?
正胡思乱想,石嘉信硬邦邦说句:“你也见过盛家人,架子端那高,会允许怪胎这种丢人东西存在吗?”
岳峰回过味来:“所以不是没有,生下来就被你们弄死是吧?”
秦守业冷笑:“你怕吗?疑心生暗鬼,人都是被自己给吓死。凭空臆想出来幻影,有什好怕。”
秦守成没吭声,私心里,他忽然有点羡慕秦守业:人要真是贱到这份上狠到这份上倒也好,再多亏心事再多鬼围床都能酣然大睡,那些战战兢兢怕鬼敲门,都是还有点良知残存相信世上有报应这回事人吧,果然人懦弱就是不好,连天都欺负。
————————————————————
晚饭时雨还不见停,也没人起头提修电线事儿,石嘉信屋里点好几根蜡烛,摸黑在煤气上下面条,清汤挂面、盐、荷包蛋,连点菜叶片子葱花沫都没放,白茬茬让人看怪没胃口,岳峰筷子在面里搅两下,连挑起来欲望都没有,抬头看石嘉信,他倒是吃有滋有味。
岳峰存心使坏,他本来就不怎待见石嘉信,现在自己吃不下,也不让别人吃好,筷子伸过去就敲他碗:“哎!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