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峰沉默下:“所以,外人不可能进到洞里去?”
石嘉信苦笑:“可以啊,怎不可以,你有本事话,调个直升机来,从上头空降,然后弄个炸弹炸开那扇门,抱挺机关枪冲进去,大概能有个50%
岳峰吸口烟,又慢慢吐出来,带着温度烟气或多或少缓解他焦灼神经。
“有什办法可以进到溶洞?”
“进不去。”
岳峰愣下,转头看石嘉信:“什叫进不去?”
石嘉信笑笑:“早些年,溶洞有两个出口,洞口都有机关,每个洞口有两层门,层石门,层铜门,每扇门都有唯把钥匙。”
攥,到底大局为重,关门时砰声,好大声响,里头各自忙活老太婆们都震下,然后不约而同看向那扇关着门。
隐隐又是声震响,估计是把外头栅栏门给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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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下头,石嘉信已经先睡下,村里本来就偏僻,加上停电没什娱乐,好像除睡觉也别无他法——岳峰冲进他卧室,被子掀,攥着领口就把人拎起来:“石嘉信,你老实跟说,盛锦如会不会把棠棠还给?”
黑暗中,石嘉信眼睛很亮,但他没有看岳峰,而是直直盯着天花板上那盏不亮灯,嘴角掠过丝诡异微笑:“不会。”
“两扇门相聚很远,也就是说,你从其中扇逃出去,洞里人从另扇出去追话,根本追不上。”
“二十多年前,盛清屏半夜杀死其中扇门看门嬷嬷外逃,洞中人察觉追赶,她锁死门扇,带走钥匙,从此之后,那扇门形同虚设,成溶洞死门。”
“盛锦如盛怒之下,在另重出口筑屋而居,二十年不曾下山,她把钥匙从把改成两把,由两个不同人持有,这还不够,铜门上启用九星飞伏机关密码,九星飞伏,上接流年,下接月日,每隔段时间,密码都不同,除盛锦如,没人能打开。”
“就算你能逼盛锦如打开那道门,你也进不到溶洞中心位置,想进那里,先要过段九曲水道,那是盛家人摆渡。更何况九种铃后人绝大部分都在溶洞,真正对起来,每种铃都是杀人利器,你有几个脑袋够人家削?盛家女人几乎没有接受过外头教育,家族式成长环境,没有是非概念,想对付你,是绝不会手软。进到溶洞,你想都不要想。”
“秦家人够凶悍吧,当年设计盛清屏,他们都没敢上到山间村以上,更别提溶洞。”
岳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这答案不是他想听,但是似乎又在意料之中——他颓然撒手,石嘉信身子滑稽似在弹簧床上弹几下,然后手撑着床坐起来,摸索着去拿床头柜上火柴,火柴盒晃晃,只剩下根,擦着瞬间又灭,丝烟火味在黑暗中迤逦开来。
石嘉信问他:“你预备怎办?”
岳峰答非所问:“盛锦如真能治得好棠棠吗?”
“她治不好,世上没人治好。”
岳峰嗯声,慢慢在床边坐下来,从兜里摸出烟和火机,揿着打火机时候,石嘉信把床头柜上立着蜡烛拿过来就火,火苗颤下,到底是点上,屋子里笼着红色阴暗光,看着分外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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