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锦如后头带着几个年轻女人好奇地朝名片张望,她们中有人是连字也认不周全,不知道这块方正小纸片是个什玩意儿,但石家老头是常年挂着村委头衔对外主事,看到名片上什xx市xx委书记,立刻就知道事情棘手。
谁也没先说话,局面有点僵,有人进来斟茶水,先给盛锦如倒,茶壶塞子拔开,热气蒸蒸,把盛锦如脸都隐看不见,盛锦如就是这个时候忽然开口:“说呢,秦家这多年没动静,忙着跑官去,官大级压死人,日子舒服很吧。”
秦守业皮笑肉不笑:“当官儿没什其它好处,就是点方便,到哪都有人接应,这次来广西也是,市里管事热情很,忙前忙后,生怕不周到,连来趟八万大山,都问要不要公安陪同,好说歹说,才把他们劝在外头。”
盛锦如没吭声,她跟那些常年待在溶洞女人不同,既然是主事,外头事多少晓得,什样官有什样能量她也有数,看秦守业名片,就知道是有排场,话说到这里,秦守业是挑明有备而来,外头有人,就算你盛家是地头蛇,也不能朝他吐蛇信子。
敞开说也好,盛锦如也没精力去跟秦家人针锋相对:“有话说有屁放,这趟上门,存什心思?”
到山下时,盛锦如没有急着进屋,倒是几个石家老头怒形于色,拄着拐杖迎上来:“如姑,这是来者不善啊,真叫他们囫囵着走出去,咱们祖宗老脸都给丢尽,现在百十号人都指着你说句话,你点个头,人脚,踩都把这群龟孙子给踩死。”
说太过激动,唾沫星子都喷到盛锦如面前,盛锦如不说话,双冷眼回过去,几人渐渐也发觉不对劲,声音慢慢低下来。
盛锦如这才开口:“小字辈沉不住气,你们几个吃盐比他们吃饭还多,也跟上指手画脚?秦家人都不长脑子吗,没有三两三,谁敢上梁山,没万全准备敢进盛家地界?”
说完冷笑声,带着人往屋里走,几个老头犹豫会,还是跟进去,剩下人自知没资格参与,但又不愿错过什,都三五成堆地聚在屋子稍远地方,窃窃私语间不断地朝窗子里张望。
乍见盛锦如,秦守成紧张后背都渗汗,他其实没见过盛锦如,但不知道为什,第眼就知道她是盛清屏母亲,相对于他,秦守业是要镇定和热情多,拄着拐杖很是殷勤地往前迎两步。
秦守业
瘸拐,断腿地方还在渗血,秦家这个领头人也未免太过怪异,盛锦如冷冷瞥他眼,话里带刺:“看来秦家是造孽太深,来日入土都没个全尸。”
秦守业哈哈笑:“老太太说话老辣很,果然是个主事。”
盛锦如在桌子边坐下,看也不看他眼:“秦家老辈呢,死光?”
秦守业也不恼,怀里掏张名片,恭恭敬敬递过去:“老太爷身子不好,在家里养着,也不算有什大出息,混口饭吃,叫老太太见笑。”
盛锦如没接,眼皮掀开条线那溜,把名片上长串头衔看清楚,脸色有轻微变化,秦守业把她表情尽收眼底,心里冷笑声,名片正面朝上放在桌上,又瘸拐坐回桌子对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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