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秦守业有可能自此放弃盛夏,秦守成居然暗暗松口气。
秦守业没吭声,他拄着拐杖出门,走吃力,有血滴在地上,秦守成不忍心,让边上人过来先包扎,秦守业摆摆手,直接出门。
出门之后又停下来,仰着头看八万大山山尖,光照有点炫目,像是有日晕,秦守业看会,忽然说句话。
“这多年,老二,盛家山,们这辈,是爬不上去。”
语气里,反常疲惫凄凉,看来,即便是为断腿事迁怒岳峰近乎疯狂,秦守业到底也没有真丧失理智,秦守成多少能够理解他心情,筹划这多年,堪称从黑发到白头,临门脚,望洋兴叹。
信都不信啊,不过这就不是们事儿,老太太把自己孙女看好,再鲜饵也钓不上鱼来,要是看不好,没这饵们也照样要抓人,有没有他岳峰都没分别。”
话说极不要脸,但占歪理,有几个盛家女人居然都下意识点头,秦守业不动声色,又进步:“再说,们秦家不来,这姓岳也是老太太心头刺吧,怎拔都是个事,现在咱们秦家出面,老太太只需要行个方便,手都不脏下,何乐而不为呢?”
“屏子事,怎回事?那个男人是谁?”
短短句问话,屋子里刹那间就安静下来,秦守成头皮发炸,冷汗顺着鬓角滑到脖颈里,秦守业猝不及防,脸上笑意渐渐隐去,语气里有威胁意味:“老太太,码归码,翻旧账不太体面吧,再说,又不是负荆请罪,你要是,会带他来吗?”
盛锦如冷笑声,手前杯子推,站起来转身就走,边上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之下,也陆续跟出去,只两分钟时间,屋子里只剩下秦家人,透过半开窗子,可以看到外头人都向停在远处盛锦如围过去,秦守成过来问秦守业:“连句话都没有,这算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盛家这座山,这辈子是再也爬不上去。
二十多年来,秦守成第次感觉到心安,他觉得这样结果是再好不过,就此收手吧,秦守业怒气显然需要个宣泄出口,牺牲岳峰就牺牲吧,总得有点代价。
不知出于什心理,秦守成也抬
他声音打颤,刚刚那场交锋,出面明明不是他,但好像所有压力都压在他头顶样,整个人都萎顿许多,秦守业笑笑,伸手在他肩膀上重重拍拍:“脸都白,怕做大哥把你给供出去?你放心,家人就是家人。”
秦守成咽口唾沫,刚想说什,有个年轻男人进来,估计是跑腿传话,脸色很不耐烦,敌意中带着警醒:“打哪来回哪去,山上不能待,有准信儿会告诉你们。”
秦守业“哦”声,居然还两手抱上,作揖样向那人拱拱,那人皱皱眉头,嘟嚷句“有病”,甩门又出去。
那人走,秦守业笑就没,那些装出来客套荡然无存,肌肉纹理交错,又恢复贯阴蛰冷漠,向着秦守成说句:“看见没,盛家也不是不做脏事儿,到这地步,铁板钉钉事,老太婆还端着架子,考虑考虑?行,那就让她考虑。”
秦守成迟疑下,忽然问他:“大哥,你真就……咱们真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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