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又从互指转成各种借口。
——“事情来突然……”
——“时间也顾不上那多……”
——“反正她还糊涂着,也不至于出什岔子……”
盛锦如又急又气,带上几个人匆匆往回赶,兴许是因为所有人都在这头关系,那个双头女人就在这边水岸上等着,用不着敲管子叫,这点让盛锦如更加担心,边上有人劝她放宽心,她反而恶形恶状呛回去:“留她个人在,又是不晓事,万掉到水里淹死怎说?你们个个,连点脑子都不长。”
头去看秦守业口中“爬不上去山”,视线里白茫茫,心里片都是空,觉得二十多年钻营,末真好比梦黄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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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漏偏逢连夜雨,回到溶洞,盛锦如才知道又出档子事。
青姐死。
盛锦如离开溶洞时候,留下几个人照顾青姐和看护季棠棠,据她们说,开始青姐还正常,只是喃喃说着什“金管飞声,大难临头”,絮絮叨叨,她们也知道青姐年老,加上重病,脑子有些糊涂,所以只是敷衍着嗯嗯啊啊,到后来,青姐声音越来越小,有人觉得不对劲,伸手推她下,青姐竟然应声而倒,才知道是死。
回到石面上,音阵里果然已经不见季棠棠,盛锦如骇手脚都凉,偏偏跟着她几个女人不识趣,居然先探头去水里望,盛锦如把气都撒在双头女人身上,脚踹在筏子上,嘶哑着嗓子吼她:“把人都叫过来,给找!”
溶洞不大,筏子才撑第二个来回,先头人已经找到她。
盛锦如不知道季棠棠怎会摸到这个洞里来。
她抱着膝盖,呆呆坐在地上,脚边是个棺材大小石坑,坑里注满水,水里浮着尤思身体。
这水像是深处翻起活水,底下泛着泡,尤思身体在水里漾漾,衣服遮不到部分,脖子、手、脚腕都泡肿胀惨白,脸上却凸着道道黑色血管,备显狰狞,她
这下她们可慌神,虽然盛锦如是主事,但是论资历年龄,青姐还要大上些,她这死,无异于泰山崩块石,几个人惊慌失措,又不知该怎办,慌乱间先过水道来找在盛锦如安排在石阶下待命那帮人,人多口杂,出主意多,更没头绪:有人主张赶紧出去找盛锦如,又有人坚持外头出大事,关键时刻不能自乱阵脚,得等盛锦如回来,还有人表示死者为大,如果盛锦如时半会回不来,是不是该遵照盛家丧葬仪式,先给青姐沐浴更衣理容?
盛锦如带出去跟秦家见面,基本上都是有分量,剩下无干紧要人等,以铃为分,互相谁也不服谁,以至于盛锦如她们回来时候,争论都还没有歇止,青姐在这样关口撒手西去,显然有些不祥意头,盛锦如强打起精神把善后事项吩咐下去,吩咐到半时,忽然想起什,激灵灵打个寒战:“你们都在这里,没人带盛夏吃饭吗?日落都过,有人给她换音位没有?”
争论声下子小下来,很多人面面相觑,像是才想起来洞里还有盛夏这个人,推脱不责任几个尴尬地互相指责。
——“不是让你看着她吗?”
——“以为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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