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棠棠不说话,她躺回地上去,满脸泪,脸皮很烫,贴在冰冷石地上,有分外刺激痛苦和舒适感,她特别想要床被子,石壁太凹凸不平太硬,不能给她带来任何填补空落慰藉,她想念岳峰,又不能去想,她怕自己脑补那些残酷场景而崩溃,这时刻,脑子放空多好,只有个空脑壳多好,虽然不会快乐,但永远也不会痛苦。
她突然稍微坐起身,把外套脱下来,团巴团巴团成小球,躺下来之后紧紧抱进怀里,虽然没被子那大,但至少也是个可以去搂去抱物件,她想象着这不是件衣服,是个小宠物或者朋友,是个在她绝望时候陪在她身边伙伴,在她体温偎依下,衣服好像也有点温度,真好,真温暖。
“小夏,你知道秦家人为什不敢进溶洞吗?你只在音阵里看到过九种铃,你不知道,这个溶洞山上,分九个方位,也同样埋九个铃,铃气相击,秦家人进不来,秦家鬼爪在溶洞里也发挥不作用,起先你身上有半秦家血,外婆都很担心你进不溶洞,幸好……”
季棠棠轻声打断她:“你太吵,让安静会不行吗。”
盛锦如叹口气,果然有好久没再说话,石棺里水咕噜噜翻滚着,像是催眠曲子,极度体力消耗和情感消耗都会让人产生困倦感,季棠棠慢慢闭上眼睛,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睡着时候,盛锦如耳语似叹息声:“小夏,认命吧,这是你命。”
。
长久静默之后,季棠棠忽然有动作,她伸手进兜里,似乎在翻找什,盛锦如猜到她想干什,但是她不愿意去承认,她急急开口,似乎是想转移她注意力,阻止某些事情发生:“小夏,你疯样冲进来,打好几个人,路铃威力确实很大,但是你不要忘,这是在八万大山,这是盛家地盘,九铃齐合,是可以压制路铃,而且,你还没有完全治好,你到后来自己就已经不行,直在抽搐……所以才把你关起来……”
她不说话,她看到季棠棠把鬼爪拿出来。
五根,秦家鬼爪,季棠棠晕倒之后她搜过她身,看到,但没有收起来,还是给她放回去,内心里,她有最后点希望,但凡有点亲情在,盛夏都不会向自己外婆动鬼爪。
“小夏,是你外婆。”
季棠棠睁开眼睛:“没有这种命,你害爱人,跟说这是命,你以为你是谁,命让你来定?”
“小夏,外婆给你讲个故事,讲完,你就明白
季棠棠笑起来,像是听到这世上最大笑话:“是吗,杀妈妈,还是爸爸呢,你是外婆,你跟有血缘关系,你就可以害岳峰吗?在心里,岳峰才是亲人。你们这些人,害害,算计算计,末还跟讲亲情,都当傻是吧?”
她扬起手,狠狠向着铁栅栏抓过去,手心里抓把握不住空气,而铁栅栏连动都没动。
季棠棠没有表现出太多惊愕,出手时候,她多少也猜到些,她晕那长时间,盛锦如这样缜密人,怎会允许鬼爪还继续留在她身上呢?
只是,多少是个希望,是条路,是最后押宝。
原来,最后希望,也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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